那兩人明顯被他的氣場弄得慌了,然還是鐵了張臉,硬著頭皮道:“你地甲門……想要勾結魔人,結果反而害得自己副門主慘死,樓閣被破壞——做出這等事,你們,還有什麼臉面,繼續持有此門?”
說到最後,他們好像有了支撐,話語間也變得義正言辭,乃至擲地有聲。
奪風聽得,皺眉,這兩家竟能如此快地得到訊息,還如此快地找來,難道……是他們在自己這安排了眼線?!
“這麼說,你們有什麼證據嗎?”奪風神色卻是平靜。
魔人?他倒不信那對青年少女,會是魔。
雖然,一言不合就把副門主宰了,確乎有點魔的味道,但不排除為一時的失手,不是嗎。
聞了這波瀾不驚的一言,那兩人對視一眼,便像來勁了般,快速取出了一枚光潔的鏡子,舉過頭頂。
“怎麼的,隨身帶著這玩意,想當女人了?”奪風見之,毫不客氣,直是冷嘲熱諷。
這話說得對方臉色鐵青,他們剋制著沒回懟過去,只兀自舉著那境。
隨即,奪風看到了境上映出了一片焦黑的廢墟,正是那燒燬地的一部分。
接著,一絲漆黑的魔氣,就在這境中,聚集,凝實,逐漸鮮明。
瞧到奪風變化萬千的目光,兩人嘴角挑起:“如何?這是正宗的誅邪鏡,一切的邪祟,在它面前,都無所遁形。”
然而,門主還是門主,片刻就恢復了正常,語中依舊威嚴:“一縷魔氣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你們,你們的眼線既然能觀察到魔氣,自然能看到燃燒在這裡的火焰,那麼浩浩蕩蕩的純正的金白,怎會是魔所為?”
奪風冷靜地話語堪稱天衣無縫,對方一時間被噎住,難以反駁。
“……不管怎麼說,你掌管之下,害得你的副門主死去,本就是失職。”他們於是另立了一個說法。
“所以,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資格繼續坐在無亂天宗五門門主的位置?”此語字字如刀,咄咄逼人。
奪風眼若金剛,身若泰山,前踏一步,那兩人與他們後頭的手下,都不由自主地後退。
“我沒有資格?你們就有資格?!”
“你們兩在地乙門和地丁門,連副門主都不是吧,誰給你們的膽子,和我這樣說話?”
天地間似有雷聲滾滾,狂風怒嘯,兩人在奪風的逼近下,背後霎時施了一片。
他們再度齊刷刷倒退一步,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正宗已經決定派人來了,你到時候,就和他們解釋吧。”
“出了這麼大事,你作為門主,可別想獨善其身。”
“就算現在我們不接管,你地甲門也會因為這次衝擊越來越弱,只能在我們的夾縫裡生存,那時我們再將你……”
“砰!”
最後說話的一人被奪風一掌拍飛了十幾米。
“撤,都撤。”
那人咬牙站起來,揮了揮手,這大幫子人,呼呼啦啦朝天際飛去。
“正宗可不會聽你三言兩語,他們只講證據,而且,你可別忘了,亂天刃,有一招叫破邪!”
乾坤迴盪著其人之聲,奪風的眼睛裡若有火舌飛舞,好半晌,才被壓制下來。
如果,諭羽能回來,就好了。
………
無亂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