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女被他噎得啞口無言,玄羽抱著雪,腳一跺地,整個人襲天飛起。
眾望之,都是且驚然且感慨,而那些金甲人,則面目都要扭到一起去了。
玄羽欲要掠走離開,身形化作道流光,誰料得,剛行了數丈,他就硬生生,靜止下來。
他靜止的同時,天色驟然一暗,像將這巨柱從頂至尾包裹,原本亮堂的白日,剎那間入夜。
氣溫,在不絕下降,寒風颳吹,玄羽眉頭稍鎖,下望,就見大地屋宇,業已結了層薄冰。
神女面露恭敬,在下方清然出語,聲音傳進了玄羽耳朵:“父親已至,往後,不再是我糾纏你。”
冰結得越發厚,城中居者不知發生了什麼,都躲進了房子裡。
“竟然是燭陰。”
飲天道人突然出現在玄羽邊上,目中閃著驚歎之色。
金鼠老頭從玄羽背後跳出來,“燭陰?!”他顯然不可置信。
瞧得玄羽也惑然,雪也抬起小腦袋將大眼睛對著他,飲天輕咳一聲,道:“燭陰是獸中神之一,地位實力僅次於獸尊帝龍,我還以為他在上宇宙,卻不料竟在北地。”
說完,他又補充了句:“把這大柱子當家。”
“燭陰者......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息為風。”金鼠在一旁喃喃,“傳說中的存在,沒想到真能見到。”
“什麼見到,臉都沒露,哪裡是見到。”飲天滿目鄙夷,嫌棄地對著地鼠老頭,一副“你真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玄羽望向漆黑的夜空,面無波動,目光平淡。
雄渾蒼芒的聲音,隨即若從四面八方傳來,每個字,都帶著重量,灌進人的耳朵。
“小友,還請留步。”
玄羽抱著雪,唇角輕勾,鋒勁油然而生,“我若不留,你待怎樣。”面對這傳說中的存在,他毫不客氣。
燭陰那邊陷入了沉默,隨之似輕輕嘆息一聲,道:“無意對你們不利,何必如此排斥我們。”
“還請小友給本尊三分薄面,雖然你們人多,還有一位上品尊聖,但在我的地盤,想走,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玄羽聽了這話,從鼻子裡發出聲嗤笑,“這是威脅?仗勢欺人?”
飲天把玩著手中的佛塵,語氣聽不出起伏:“燭陰,你難道要動手?”
天際人被這兩人堵得半天沒說話,隨後,他再言時,聲音中已含著非凡的唏噓與無奈。
“本尊是真的,無意對你們不利......小友,你就當作客人,到這柱頂坐一坐,如何?”
玄羽打了個哈欠,用手拍了拍嘴,“好啊,其實我也沒準備和你鬧翻,有好吃好喝地款待,作甚要走?”
聽得,幾人都嘴角抽搐,飲天幾乎能想象到雲後燭陰扭曲的臉皮。
“......好,既然這樣,那再好不過......”
燭陰此句儼然擠出來般,他復而對下方的女兒道:“不必再遊玩了,同我回去。”
“什麼?我才剛出來啊。”神女目露愕然,一副萬分不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