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有些虛弱的咳嗽聲響起，玄羽猛地睜開眼來，他幾乎剎那間坐起，空氣劇烈灌入口中，致始了更洶湧的喘息。
上任閣主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生怕一不留神，他就過去了。
玄羽頭腦暈暈乎乎，他拍了拍臉，看了看一側目露欣喜的上任閣主，又望向始終平淡清立的飲天道人。
“謝前輩，救命之恩，羽沒齒不忘。”
他站起身來，目光極為堅定，朝著飲天拱手彎身，行了記大禮。
見此，飲天道人只是沉默，他一雙眼睛洞穿萬物，臨對玄羽，裡面的情愫，卻複雜莫測。
“拜我為師，如何。”
他開口，聲音清淡中帶著恣肆，有著令人信服的力量。
這回，玄羽瞬間愣怔了，他還從未考慮過給自己找個師父。
飲天道人的目光似在玄羽身上，也似不在，他隨之驀然抬起一根手指，頓時玄羽只覺這方世界，都虛幻下來，那指彷彿法天相地，排山倒海地，就朝他壓來。
他想起滅了琉璃宮的那記指印，這破滅萬事萬物的力量，何其令人震撼與，嚮往。
手指徑直穿過了玄羽的身子，他全體都處在僵硬中，被威壓得絲毫不能動移，後方的空間，更是隨著指的停滯，崩裂坍縮，化成了無盡黑洞。
飲天道人收指，黑洞即刻消失，空間的創傷，彷彿不曾存在過一般。
“我也不強求，若你不願意，就罷了。”
他淡泊扶手，立於原地，上任閣主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
玄羽心下生出無盡感慨來，他再度行禮，“前輩，敢問我何德何能，作您這種層次強者的，弟子。”
聞言，飲天道人不由摸了摸白長的鬍鬚，玄羽更覺他深邃高然，似能窺破天機般，不為凡塵中人。
“金白之火，實為萬焰之祖。”他說。
“宇宙之子，入界神功，為持火之祖者所有。”他目光對著玄羽幽黑的眸子，“這是我多年前，佔出的一言。”
“那次占卜，我縱然有著逆天改命的能力，仍是重傷到修為降成了天境。”
“會強烈影響，甚至動盪這個宇宙的人，就是你。”
這一席話，聽得玄羽心頭是驚濤駭浪，他知曉自身的天賦，更知入界的不凡，龍血劍因入界施了劍訣，老祖曾言這是真正宇宙的精華，不過那時他的概念還有些模糊，現下，他更覺一股厚重使命感，落在了自己身上。
“修煉這等功法，不會簡單的，你沒個千百年時間，摸索不出來，而我，能將這千百，大大縮短。”
飲天道人兩眼彷彿投向極遙遠之地，聲音裡，帶起了自信與浩然。
玄羽心頭一顫，百年千年？那他得老成什麼樣才能練成入界，啊，不對，不是練成，是摸索出來？？
“敢問師尊何號？”玄羽即刻湊近了飲天，滿臉堆笑地問。
“……”飲天道人瞅著少年，“那麼，你是拜我為師了？”他眼底閃著愉悅之色，更多出了些人情味。
“我號飲天，人稱飲天道人，以後就叫師父吧，拜師禮也免了，你可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他頓了頓，“我想應該，也是唯一一個。”
玄羽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師父！”他挺直了身子，大聲言道。
以天為酒，飲之，這名字夠霸氣！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