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力破萬法，或許憑藉純粹的力量，可以將此打破，就像當時的趙日天一樣，哪怕如今這一陣態要勝過當時灰影所行。
玄羽終究停步，面色暗沉，對於眼前一切，他在盡力思索著解決之法。
未幾，他舉劍全力一劈，對向前方。
強猛的力勢劍道徑直衝破空間，砸得前方裂痕奔現，旋即痕跡帶起了空間的碎片，形成了一方龐然缺口。
玄羽沉默地望著眼前的缺口，很快，它便修復了去，沒了半分被破壞過的蹤跡。
“你說與空間有關，這樣的破壞，無濟於事嗎。”
雪望著玄羽的施為，在旁側問道，眼神稍稍閃爍。
“確實沒有用。”玄羽搖搖頭，也是心中嘆息，畢竟他對這樣的空間玄異，幾分察覺都沒有。
“大人，我們是過不去了嗎。”後方，跟著玄羽的一人硬著頭皮踏前一步，恭聲問道。
玄羽沉默，沒有回答，倒是天金通地鼠那兩眼一轉，回頭道：“怎麼，你沒發現我們沒辦法接近那光柱。”
“…這我還是發現了的。”那人低言一聲，目光微垂。
“那你有辦法？”矮老頭踩步至男子身前，目光有認真之意。
“這……”
此人抬手放在腦袋上，儼然有些尷尬，“我曾在一部古籍中看到了些東西……”
“什麼東西，你倒是說啊？”迦樓羅這時也轉過頭，望著這名男子。
玄羽自然聽見了他們的話，也就用沉靜的目光望著他。
男子便朝玄羽鞠了個躬，“大人，古籍所言，與此時的情況十分相似。”
“便是大能秘境中，往往有幻像叢生，我認為，這充滿能量的巨柱，或許…”說到這，他便剎住了話頭，因為此言既出，分明就是對玄羽決定的質疑。
“你結合古籍中的經驗，認為這是幻象？”玄羽問。
男子垂首，他一時拿捏不出玄羽的語中意味，也就沒有回話。
把手放在了下巴上，玄羽目光更沉，幻象嗎，可是這光柱上隱隱的感召之意，絕非騙人。
另外，曾經灰影所為，比起憑藉古籍的推測，似乎更有實踐經驗的參考意義。
“幻象？到底只是你的推測罷了，別搬個古籍的名號來唬人，你看的書或許是對的，但你的想法肯定有漏洞。”一名獸族反駁道，語氣認真，隱隱還有嚴厲之意。
“誰拿古籍唬人了，我曾號遊歷，那是我在一遠古荒原所見，它說大能秘境的幻象，往生別於他景，對尋常生靈有很強的吸引力。”男子抬眼，眉頭微皺，開口。
“你的意思是，大人是尋常生靈？”另一個獸族上前半步，凝聲道。
玄羽：“好了，不必再爭了。”
他語畢轉向男子，道：“你的說法未必不對，可那遠處不動的不僅僅有光柱，還有整方天空，難道說，這天空也是幻象嗎。”
男子一愣，進而低聲：“未必不是啊…”
“周遭景物飛退，唯獨光柱方向的天空不動，四方的天空在我感知之下，實則也是靜止的。”
玄羽說出這句，男子臉色一僵。
沒錯，肉眼看不出天空與自身的動靜，但憑藉對空間的感知，卻是能明瞭箇中差別。
若他們飛了那麼久，四方天空於自身而言與最初一模一樣，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們，在某些時候，已然踏入了一方“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