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玄羽感官恢復,就覺得全體好像被碾過一般,極其的痛。
兩個人的面龐再度掠過,他一驚,一身冷汗冒出,雙目睜開,視物還有些模糊想,他怔怔地看著眼前茅草製成的屋頂。
我這是……在哪……
身體是虛弱無比的,玄羽連動一下脖子都費勁,他撥出一口氣,只覺得喉嚨像被火燒一樣。
“醒了,醒了,他醒了!”是一個婦人略顯沙啞的聲音,“老頭子,快來快來。”
隨即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頭跑了過來,他一身粗布衣衫,站在玄羽身側,目中含著欣喜。
“咳咳,請問,這是哪。”玄羽張嘴,發出乾裂的聲音。
那婦人趕忙遞來一個粗糙的杯子,給玄羽潤嗓子,“公子啊,是我們家老頭在田裡發現你的,你當時暈倒,渾身髒兮兮的,但是那氣兒實在不像普通人,他就心一動,救了你。”她扶著茶杯想,激動的說。
“是啊,這麼俊的小夥子,看了怎麼都想帶回家去。”老頭咧嘴笑道,露出一口發黃而鬆動的牙齒。
玄羽咕嚕嚕的把一杯水喝完,看著面前兩個人純樸的面孔,心內劃過一道暖流,讓那股繚繞的冰冷與痛苦,儼然淡了些許。
感受到著周圍的天地靈氣,玄羽運起入界,融之納之,便是覺得身體有了勁力,他坐起身,對著二老笑了笑:“謝謝。”
玄羽說完,就是要下床,對著二人行禮。
“哎呀,公子,身上還有傷,別亂動啊。”那婦人荒道。
“小傷而已,無礙的。”玄羽擺擺手,就是躬身鞠了下去。
那老頭忙扶住玄羽,“我們莊稼人,不講這個,公子快起。”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玄羽也是站起身,“二位,若是有什麼要羽某幫忙,定當竭力。”他字字堅定,說道。
老夫婦聞言,對視一笑,“羽,這名字挺好。”他們看著少年真誠的面龐,“我們現在日子過得太平,不用幫忙的。”
玄羽撓了撓頭,笑容擴大了幾分:“二位,你們有事的話就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他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便是坐到了床上,盤膝冥想起來。
“我去種地了啊,咱們,就別打擾公子咯。”那老頭拍了婦人一下,就是轉身出去了。
婦人看了看玄羽身上有些破的衣服,摸了摸下巴,似是打定了主意,也笑著離開了。
小小的茅草屋旁,是崎嶇的小路,小路延伸,邊上是更多的茅草屋,每一個屋子後,都有一小片田,而這一片片的田交匯在一起,便成了寬廣的壟地。
陽光照在田壟上,打的土地亮堂起來,而那一道道的溝壑,是亮中的暗,就像一條條黑色的墨痕。
漸漸時間晚了,幾道黑色的人影,零星綴在田間,老頭抹著頭上的汗珠,賣力的挖地,他的影子,已拉的挺長。
而另一道更長的影子,出現在了他旁邊,玄羽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鏟子,“我來幫您吧。”
那老頭見是玄羽,驚訝之餘有些欣慰,“公子一看就不是幹粗活的人,而且還受了傷,還是給我吧。”
玄羽搖了搖頭,“您累了,我已經好了。”
老頭略微有點無奈,他鬆開了鏟子,指了指地,“你把土挖出來,堆到邊上,就像我前面堆的那一排。”
玄羽轉面瞧他的成果,那整齊的土包,還要望上兩眼才能望到頭。
他當即掄起鏟子,卯足力氣,一下子插了下去。
“嘭!”一聲悶響,當即土石飛濺,他和那老頭,頓時被淋了一身的泥。
玄羽面龐狠狠抽搐了幾下,他微微退了幾步,看著大爺面上黑色泥土,散發著“清新”的味道,不由生出了逃跑的念頭。
“那個,我,我用力過猛了。”
老頭的臉看不清神情,他好像極度無奈的在臉色抹了一下,旋即笑的露出了一口殘牙,“沒事的,老頭子我這點都受不了,也白活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