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玉搞不懂自己剛剛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廢物的嘴裡會冒出有什麼價值的東西。
他搖了搖頭,轉念一想:褚大家會不會是特意去看這兩人,問道:“那男人女人長什麼模樣?你可認得?”
“女的就是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我不認識,從沒在城裡見過,大概是外來人。”
言敬海露出為難的樣子,說道:“男的看著是個書生,長相年輕,大概十八歲?好像......可能在哪裡見過,想不起來。”
果然沒什麼用處。
李琢玉想。
言敬海看女人的眼光從來沒出錯,尤其是對年輕女子而言,這點李琢玉十分確信,他也就這本事。
所以關於女人的描述應該沒錯,不過一個小女孩兒不會引起褚大家的注意,難道是在看那個書生?
思來想去也得不出結論,畢竟言敬海給的資訊太少,大多無用。
李琢玉在心中暗罵一聲:糞土之牆。
“琢玉兄你看!”
言敬海連拍李琢玉的肩膀,指著不遠處,說道:“是她,不會錯,昨天那個女孩兒。”
李琢玉順著看過去,心中已起了打算。
看著應該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十三歲?還是更小?怪不得胸前什麼也沒有......不對不對,想哪去了,怎麼跟他一樣了。既然她不足以引起褚大家的注意,那難道是那個書生?那他們兩個又會是什麼關係?還有四燕......褚大家......
“你。”
李琢玉指著言敬海,說道:“去調戲她。”
......
先生離開燕子樓不久,褚大家就讓沉魚去看看李淑桐的情況,如果沒醒就叫醒她,帶她洗漱梳妝,然後來吃中食。
想要在燕子樓白吃白住,褚大家已經向先生表示這絕不可能,可要在燕子樓做事,李淑桐還需要被好生調教。
服侍人本是女僕乾的事,沉魚自是許多的不樂意,可誰叫是姆媽發話不得不聽,只能怪自己作孽。
毫無修養地暴躁地推門而入,見那床上真躺著個熟睡的人,沉魚莫名惱怒,又無可奈何。
這是個什麼人啊?喝這麼點酒就醉了整整一天?還睡不醒?還有這睡相是怎麼回事?玩兒呢,擺個大字?就這樣也配是待在哥哥身邊的人?
沉魚幾跺腳,突然來了個歪主意,向著李淑桐的面部伸出手去。
誰知她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盯著沉魚,大叫說道:“妖女!就是你給我得下藥?看打!”
說罷,李淑桐從床上大跳起來,如餓虎般撲了上去。
還沒醒酒?
沉魚哪能料到這般變化,見到那雙大眼,她後退半步,只做了這一個反應,就成了虎口下的羔羊。
於是,兩人扭打在一起。
......
“她年紀尚幼,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又是宿醉,還......可以解釋,你跟著胡鬧什麼?”
飯桌上,最後入席的褚大家不出所料地板一張臉,香噴噴的飯菜在她慍怒的目光下變得索然無味。
當然,沒人敢先動筷子。
褚大家總是和四燕一起吃中食,從沒見她會在吃飯時動這怒火。
今倒是多了個人。
沉魚和李淑桐挨坐在一起,坐在褚大家的對面,誰也不服氣誰,擺著臭臉看向另一邊。
其餘三隻燕子端坐在一旁,手按在腿上,微低著腦袋,就像在領罰,心想:這與我何干系?
沉魚吃了一記陰拳,右眼紅腫,淚花閃爍,看著有些可憐。
李淑桐左臉有三道印子,像只花貓,嘟噥著嘴,看著有些可愛。
落雁平時最歡樂,忍不住地笑起來,被褚大家一瞪眼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