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仔細探視後,見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發現,於是一個穿插,眨眼就飛回到宿舍。
她回到宿舍的剎那,此刻的黑猴子和黑白非已疲憊得沉沉睡去。
鼾聲你來我往,像拉風箱一般,似在比誰的鼾聲更加響亮。
她瞅了瞅白昊天,見他面色漸次泛紅,一顆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
“依然什麼都沒有!”她用靈識與白昊天交流。
“好吧!我已記下那些符文,只是不知道符文的變化圖案!妞妞!你辛苦了!睡覺吧!”
白昊天的靈識也極為疲憊,回覆火電的聲音細弱蚊蚋。
“好吧!你也休息!好好調息自己的身體!”
火電頓覺濃郁的疲憊排山倒海地襲來。
她不但將部分血液注入白昊天體內,且執行“星魂控”,幾乎已油盡燈枯,最後還強提一口氣,去探視那突然迸現的符文之光。如此濃烈的疲憊,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
她緩緩走到白昊天身側,鳳目脈脈注視白昊天,眼裡溢位一絲難以捕捉的柔情。
她理了理白昊天凌亂的髮絲,渾身一軟,就坐在那裡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吱呀一聲輕響。
只見二師父帕蒂蘿扶著師傅曲旦天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師傅曲旦天渾身血跡,臉色慘白。
顯然剛歷經一次極為慘烈的戰鬥,或是遇到空前的強敵。
若非這樣,“骨聖魔羅”境界的師傅曲旦天,也不會傷成那樣。
火電驚嚇得撲騰一聲就飛了起來,急忙上前攙扶師傅:“師傅,你怎麼了?”
見火電驚厥的呼喊,黑白非和黑猴子也突地從地上蹦了起來,他們揉了揉眼睛,見師父曲旦天渾身血跡,彷彿歷經一場曠世惡戰,像剛從疆場上撤退下來的殘兵敗將,血腥而虛弱。
黑白非和黑猴子大急,立馬奔上前去,七手八腳地扶著師傅躺在床上。
黑白非一臉焦急道:“師傅!你…你這是怎麼了?”
而進門的剎那,帕蒂蘿和曲旦天見渾身血跡的白昊天,均驚駭得靈魂出竅。
曲旦天竟不顧自己的傷勢,急忙道:“你大師兄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好在他用微弱的靈識探測,白昊天此刻內息平穩,體內的傷情正在癒合。
帕蒂蘿急忙走上前去,摸了摸白昊天的脈搏,靜靜入定。
片息,帕蒂蘿扭過頭類,怒氣衝衝地看著曲旦天道:“我叫你不去不去,你偏要去查,現在倒好了,不但差點自己丟命,還連徒兒的姓命也差點不保。”
隨後她咬牙切齒道:“要是我徒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你!哼!”
帕蒂蘿氣憤到極頂。
火電急忙和將白昊天突然血脈爆體全身漏血的事,向他們和盤托出。
黑白非張牙舞爪道:“是啊!老大可嚇人了,他那個血,竟然噼噼啪啪的爆炸……”
曲旦天隨手一招,本欲叫他別再說下去,但還是晚了。
身側的帕蒂蘿眼球陡地一愣:“你說什麼?他…他血液爆鳴?……”
見說白昊天血液爆鳴,帕蒂蘿驚嚇的渾身顫抖。
見二師父都如此驚駭,黑白非以為這是什麼悚人的病症,急忙繪聲繪色地將白昊天血液漏出時的情勢,一滴不漏地告訴帕蒂蘿。
然後一臉誠然道:“師傅,你一定要救救大師兄,他…他可傷得嚇人了。”
“他…他…他的血脈…”帕蒂蘿瞠目結舌,一臉驚詫。
“嗯!是的!你的猜想正確,但不宜言之過早,以後我慢慢告訴你。”
曲旦天眉毛一豎,急忙打斷帕蒂蘿的話語,生怕她說漏嘴。
帕蒂蘿瞥了瞥曲旦天,嘴唇翕動,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