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瀘溪確定所有人都已經離開後,她才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奈何失去心頭血和巫力的情況下,她就算輕輕的動一動身子也覺得太過困難。
看著這副殘破不已的身子和對面同樣虛弱的阮晚晚,蕭瀘溪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
“曾經我們兩個人如此的敵對,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去傷害對方,可是如今我們兩個竟然落到了幾乎同病相憐的地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捉弄。”蕭瀘溪一邊說著一邊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然而聽到這句話後,阮晚晚不明白蕭瀘溪想表達什麼樣的情緒,她就這麼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蕭瀘溪到底知道自己的這份感慨,並不會讓阮晚晚感動多少。
阮晚晚就這樣不動聲色的看著蕭瀘溪,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和阿娜爾兩個人一早就認識,我們兩個同在一個大巫師的手底下學習,是她最得意的兩個弟子。”蕭瀘溪緩緩地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從地上站起來。
她那倔強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往日榮光無限的自己一樣。
阮晚晚平靜的坐在那裡,她看著蕭瀘溪,也像是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我們兩個學習到一定的時間的時候,就是該選聖女的時候,阿娜爾雖然努力,可是她的天資比不上我,所以這個聖女當之無愧的就落到了我的身上。”蕭瀘溪在說起過去的事情時,眼中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在看到這樣的蕭瀘溪時,阮晚晚覺得有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自己。
“所以你和阿娜爾其實一早就已經認識?”阮晚晚的言語中有那麼幾分驚訝。
蕭瀘溪點頭。
“不錯,不只是認識,甚至我們兩個人還有著些許仇恨,阿娜爾是一個想要做到就一定會不擇手段去做的人。”蕭瀘溪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感慨。
阮晚晚聽到這裡也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
對於他們蠻夷之人來說,這聖女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哪怕是首領見了她們也要行個禮。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阿娜爾一直都活在我的榮耀之下,有我在的地方她永遠都是第二,即使她是這蠻夷裡也算是優秀的巫師,可是隻要有我在,她永遠都不會是那個被重視的人。”蕭瀘溪在說起阿娜爾的名字時,目光中滿是嫌棄之情。
阮晚晚也明白這種嫌棄,這是強者對卑鄙的弱者不屑一顧的神情。
“所以你被當作聖女被派到京城中和大皇子合作,而她在蠻夷之地也有了機會,不是嗎?”阮晚晚輕笑一聲,反問道。
哪有那麼多機會啊,蕭瀘溪站的時間有些長了,她嘗試著挪動了一下自己早就已經有些僵直麻木的腿了。
阮晚晚起身給蕭瀘溪讓了個位置。
她讓蕭瀘溪先在那裡坐一會兒。
“不,你錯了,即使我離開了蠻夷,可我依舊是個聖女,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所以這一次我罷黜聖女的身份和她多多少少都有關係。”蕭瀘溪目光肯定的看著阮晚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