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居然要送我去護國寺?”阮晚晚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她怎麼也想不到,北涼燁口口聲聲許了她承諾,卻又立刻違背,現下質問他一句,居然還要被禁足。
北涼燁眸光冷冷,看著她,面無表情地問:“怎麼,太子妃現在是連本王的話也聽不進去了麼?還是說想在護國寺中多呆幾日?”
阮晚晚這下就算不相信也得信了,她圓溜溜的眼睛發紅,眼眶之中盈滿了晶瑩的淚水,看上去可憐極了。
蕭滬溪終於也趕到了,她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哎呦,太子妃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聽我說昨晚的事就跑了呢?”
“去就去!”阮晚晚抽泣一聲,壓根沒理蕭滬溪。
當著外人的面哭,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丟人,抬手捂著眼睛,轉身就跑出了門外。
蕭滬溪可實在是跟不上阮晚晚了,她站在北涼燁書房中喘了口氣,在大家都沒看到的時候,悄悄勾起嘴角。
這下阮晚晚跑了,書房中就只剩下北涼燁一個。
蕭滬溪湊上前去,故意拿著豐滿的胸脯,蹭著北涼燁的手臂,口中說著:“太子爺,今晚不如也……”
北涼燁現在可沒有空搭理她,她一把將蕭滬溪甩開,冷哼一聲:“滾。”
隨後也不再管蕭滬溪的去留,直接坐到書桌後,試圖用政事來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這樣才能不去想阮晚晚。
阮晚晚直接跑去了自己房中,撲倒在了床上,這些時日受到的委屈直接爆發,像潮水一樣,把她給吞沒了。
阮晚晚的貼身侍女見她又哭著跑回房間,實在是錯愕極了。
這才多久的功夫,太子妃娘娘居然就哭了這麼多回,她以前可是個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困難,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的女孩兒。
侍女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一旁,候著。
而過了一段時間,一從侍衛,從外頭抬著箱子進來,他們沒有管阮晚晚的哭泣。
只見為首一人,面無表情的行著禮,對阮晚晚撲倒在床上的背影說:“太子妃娘娘,將您的常用的東西都收拾到這兒,屬下為您抬到護國寺去。”
阮晚晚紅著眼眶,將淚水全部擦在被子上,直起身子對那些侍衛說:“我知道了,箱子放在這吧,我們一會整理好了就出發。”
她已經想開了,既然北涼燁要這樣對她,那她也沒有必要糾纏。
不過是去護國寺罷了,去就去,正好念幾天佛經,將這些煩人事都趕出自己的心裡。
阮晚晚和侍女,一件件將自己常穿的衣裳,還有所需的被褥,枕頭都塞進那個大箱子裡。
“太子妃娘娘,不帶些首飾嗎?”侍女有些疑惑的問道,往常沒事的時候,她就經常見到太子妃娘娘在梳妝檯前摸索著這些首飾。
阮晚晚搖搖頭說:“不必了,我們此行要去的地方是護國寺,帶這麼多金銀珠寶幹什麼,樸素點也好。”
“你來幫我將這些常用的東西都收拾妥當,我們便出發吧。”
這時一直候在外頭的侍衛也開始催促道:“太子妃娘娘,您收拾好了嗎?”
阮晚晚已經心如死灰,她朝外頭說道:“已經收拾妥當了,進來幫我把箱子搬上馬車吧。”
那些侍衛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