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晚和陳大將軍說了好長一會兒的話,兩人這才前去吃飯。
雖說一般名門望族裡面都有食不言寢不語這個規矩,但是如今說桌子上也只有阮晚晚和陳大將軍兩個人,當然也就不必顧及那麼多。
而且陳大將軍如今的位置可不是靠祖上蒙陰來的,那可是一刀一槍的在戰場上面拼殺過來的,本身便對這些禮節不甚在意,如今有女兒在就更加是不在乎了。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更多的時候是阮晚晚說,陳大將軍聽,這是陳大將軍有意瞭解女兒的生活,哪怕知道,阮晚晚是隻講好的給他聽,但也聽的是不亦樂乎的。
“等下午到了晚些時候,你帶著人去努力市場挑一些人手吧,雖說我已經把二隊分給了你,但是你要是這麼帶著回去,難免會讓人起了疑心,剛好也趁著這個機會自己培養一批只忠於你的人手。”陳大將軍苦口婆心的勸說,阮晚晚思量了一會之後也就答應了。
其實阮晚晚是並不喜歡奴隸市場的,哪怕到了這個時間也有一年多了,但是骨子裡面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改得了的,她始終覺得把人關在屋子了,那麼一大群人就塞在一個小小的屋子裡,等帶著富人去挑選,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但是阮晚晚並沒有什麼能力改變這些,所以她儘量的讓自己不去那些地方,但是也是在架不住陳大將軍的再三勸說,最後也就答應了。
阮晚晚只帶鸞杏前去,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人貴在精不貴在多,人去多了反而樹大招風。
陳大將軍說不過阮晚晚,並且從這一些鍛阮晚晚的心思,最終也就由她去了,想著最多是等阮晚晚把人買回來的之後,他再讓自己的心腹前去考察一遍就好。
奴隸市場的真是要麼要比阮晚晚想象的好一些 ,但是也沒有好太多,阮晚晚不喜歡這裡。
隨意的挑選著人手,跟在阮晚晚身後的鸞杏時不時提出一兩聲意見。
因為一些私心加上計劃的緣故,阮晚晚挑選的大多都是一些年紀不大不小的孩子,全都正是處在習武最好時間的孩子。
這些孩子的目光或是機靈或是憨厚,但是總歸都是帶著一些麻木的,他們大多都是為家裡人賣過來的,因為家裡養不起了,所以他們被放棄了。
被賣在這裡之後,剩下的就全部聽天由命了,運氣好了,遇到一個好點的買家 ,還能過上些許好日子,起碼吃得飽,穿得暖,要是運氣不好了,遇上有怪癖的,那可真就生不如死了。
不過還好,後面的終究是少到極致的,起碼明面上是這樣。
阮晚晚覺得有些反胃,但是又不知道這份感覺從何而來,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繼續挑選的人手。
忽然一個小女孩的目光吸引了阮晚晚的注意,完全不符合她年齡的目光,沒有麻木只是冷淡,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清秀的臉龐上甚至還有幾分漫不經心。
本來只是 粗麻布的衣裳被她穿出了別樣的韻味 ,這個女孩已經吸引了不少買家的注意,但是都在和攤主交流之後紛紛作罷。
阮晚晚倒是來了興趣,這個女孩的目光太清澈了,不是那種懵懂清澈,而是那種什麼都不在乎造成清澈。
“她怎麼賣?”阮晚晚走上前去,指著那個女孩詢問道。
“十兩銀子。”賣家十分痛快的報出價錢,一個已經可以買三個人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