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天前,貝莉雅和她的嚮導馬太在都靈之森失散的那一天。
第一子爵府。
第一子爵府是老伯爵長子的府邸,作為提圖斯家族的象徵,長子府邸的庭院裡自然種滿了風雨花。此時剛剛經歷了一場秋雨,又吹來一陣勁風,風雨花雖在風雨中搖曳,卻始終不肯凋謝,而是熱烈地盛放著,正如提圖斯家族的精神般,風雨無畏,堅韌不屈。
老提圖斯伯爵的長子,現年49歲的薩伏伊伯國第一子爵,貝莉雅的長兄,馬修.提圖斯走在花園的小徑上,正在這裡賞花。
而這時,一朵風雨花在風中凋謝,搖曳著動人的身姿墜落在了馬修的手心上。馬修看著手中的花,欣著它的美麗,不禁露出了出了一絲微笑,隨即合攏五指,將這一朵落花蹂躪得粉碎!
一個侍衛打扮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他表情不安,眼神更是充滿了驚慌和恐懼。他面向馬修,眼睛卻情不自禁地瞥向了一邊,似乎不敢直視這位子爵。
“馬太,交給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是一個儒雅、厚重、沉穩的聲音,言語間似乎充滿了令人親近的魔力,只是聽著讓人心生好感,而這樣動聽的聲音,從這個相貌莊重、氣質儒雅的子爵口中說出時,那就更容易讓旁人心生信賴。
沒有錯,眼前這個跌跌撞撞進入第一子爵府的中年男人,就是馬太,他就是貝莉雅在都靈之森的嚮導,也是負責她安全的侍衛,只是他並沒有失蹤,而是出現在了這裡。
聽著如此溫厚和藹的聲音,馬太卻軟軟地跪了下來,彷彿對他說話的馬修,是一頭披著和善人皮的魔鬼。他戰戰慄慄地回答道:“他們…他們被哥布林和…森林獨角狼的狼群…圍攻,貝莉雅…公主身邊的侍衛陸續…戰死。只有我提前…逃了出來。”
馬修眉頭微微一皺,又問道:“那你有沒有親眼見證小公主的‘離奇死亡’呢?”
“沒…沒有。”
馬修聽了,臉上再一次露出了和藹的笑意。
“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呢?”
馬太戰戰慄慄地回答道:“因為…因為我覺得,小公主她被狼群追殺,不…不可能活下來的。”
馬修搖了搖頭,道:“既然無法確定她的死亡,那事情就沒有辦好啊馬太,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馬太大驚失色,他跪著爬向了馬修,大喊道:“子爵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懲罰我的妻子和兒女!他們是無辜的!”
當聽到“子爵”這個詞時,馬修眼中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殺意,隨即一腳踹開了馬太,然後打了個響指,一個親信走了過來。他微鞠一躬,恭敬地問道:“伯爵大人,您有何吩咐?”
當聽到“伯爵”這個詞時,馬修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他問道:“你覺得,那個女人怎麼樣?”
“嗯…您是指,馬太先生的夫人?”
“是的。”
“嗯…一位身材豐滿、風姿綽約的少婦,也是…我的女神!”
“那麼,你對她有什麼想法?”
“我想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了她,都會忍不住想嚐嚐她的…嚐嚐她的…味道。我也不例外。”
他這樣說著,竟然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唇,眼神也變得有些神往,胯下竟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凸起,顯然,只是想著馬太夫人的身體,就足夠激起他作為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
馬修殘酷地笑了笑,道:“從現在開始,到明天雞鳴,你可以盡情品嚐馬太夫人的這顆成熟的果實…不過要記住,一定要伺候好我們的馬太夫人,最好喂她吃一些促進情趣的補品,為我們的馬太先生增添一位可愛的女兒,或兒子。”
那名親信聽了,大喜過望,隨即深居一躬,道:“萬分感謝,慷慨的伯爵大人!”
馬太大驚失色,他瘋狂地磕著頭,乞求道:“子爵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妻子!我以後絕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我發誓!”
馬太深愛他的妻子,但馬修置若罔聞,繼續對那名親信說道:“現在,去做你要做的事吧,記得找幾個要好的朋友,好東西要和大家分享。”
“是,伯爵大人!”
親信已經離去了,馬太仍不斷地磕著頭,額頭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大,鮮血涔涔地流淌著,不多時便染紅了腳下的大理石。但馬修仍然只是賞著花,毫不在意鮮血已經流到了他的腳下,髒到了他的靴底。
任憑鮮血流了許久,馬修突然轉過身來,笑道:“馬太,不過是親熱而已,貴夫人寡居密室,已經很寂寞了。我只是派了幾個人陪她解悶,你就這麼大反應。難道作為丈夫,不應該為自己的妻子著想嗎?你忍心你的妻子獨自承受孤單和寂寞嗎?”
馬太低著頭,頭髮卻蓋住了他的臉,也蓋住了他仇恨的表情。他聆聽著馬修的淳淳教導,只能忍受著那份屈辱,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您,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