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見一個灰影以優美的姿勢衝殺而上,又以一道急速倒飛而出,同時空中還散落著鮮紅的“雨滴”與殘肢肉屑。
“啊!”
林莫海在倒地之後才發出一聲哀嚎之聲,緩慢的半爬而起,臉色露出驚恐的神色,左手死死的抱住右部斷裂出的鎖骨,只是那奔湧入注的血液仍是不住的趟出。
他竟然一時忘記以靈力止血,只是如凡俗一般用手環抱,心中有多麼的恐懼。
眾弟子見外堂副堂主林莫海,那個自己眼中高高在上的築靈境巔峰修士竟在那傳說中的青年手中走不到一招,瞬息間被廢了一條手臂,全都怔怔的看著那騎在馬上的青年,臉色浮現一抹驚恐神色,根本不敢上前幫襯。
“林副堂主,這十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衝動啊!宗門條規有言,無端挑釁真傳弟子者,可殺之!既然宗門還未廢去徐某的真傳弟子身份,那徐某自然就還是真傳弟子。”徐飛揚淡淡的說著,然後忽然臉色一變,手指一點,一道劍氣瞬間刺入林莫海胸口丹田,將其丹田經脈攪碎。
林莫海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便頓時在劇烈疼痛與靈氣潰散中昏厥過去。
“既然明知徐某乃真傳弟子,還敢出言欺辱並出手暗襲,當殺之!但徐某宅心仁厚,念你為宗門效力多年,就饒你一條性命,以後就好之為之吧!”徐飛揚說完,冷冷的掃視一遍在場眾人,只見目光所及之處,無不低頭顫抖。
“今日徐某心情好,不想見血,就不與爾等計較了,都散去吧。”說完,只是手指一點,將林莫海的儲物袋收入囊中,然後一拍千里駒,朝著靈機山宗門所在行去。
等徐飛揚走遠,眾人才匯聚過來,紛紛議論。只是有的弟子卻是急切的跑到內堂之中,拿出萬里傳音符,向宗門述說著什麼。
此時在靈機山玉泉峰山頂的一處洞府,一個乾癟老者端坐在一般高大的椅子上,忽然手掌一握,一張傳音符瞬間化為飛灰。
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臉色陰沉的喃喃自語道:“好小子,本座找了你十餘年毫無音訊,此時卻自己冒出來了。還一出現就廢了本宗外堂堂主,你這是在向本座示威嗎?”
說完,他手一揮,石洞大門開啟,從外面進來一箇中年男子,卻是他的親傳弟子奉航。
來人見乾癟老者要出門而去,恭敬的低頭道:“師尊可是有事需要徒兒去做嗎?”
乾癟老者冷冷的鄙了眼自己的徒兒,冷冷的說道:“哼,為師讓你去找尋那靈機山叛徒徐飛揚,你找了十數年沒有一絲音訊,現在那人已經來了,為師還不親自去接待一番?”
“什麼?那人出現了?!那何勞師尊親自動手,徒兒自去則可。”男子心中一跳,急忙躬身說道。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為師豈敢再信於你!”說完,直接跨步而去。
男子額頭冷汗直冒,也是匆匆跟隨其後。
另一座山峰,一箇中年男子聽著傳音,臉上露出一副沉吟之色。“這小子好死不死,本座讓暗影閣找尋十數年毫無音訊,此時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不行,得去廣場看著點,可不能讓那老鬼獨吞了珍寶!”
說完,男子隨手取出一張傳音符,淡淡的說道:“傳本座令,帶著執法隊去廣場等候,宗門叛徒徐飛揚已在來宗門的路上,一切按門規處置,可不允許任何人徇私!”
男子說完,坐在凳子上沉吟數息,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朝著山腳走去。
徐飛揚自不知曉他的到來早已驚動了靈機山各峰高層人士,
已有人在靈機山廣場早早等候。來到宗門外,他取出宗門弟子令牌在門口一劃,順利的穿過了山門陣法,然後一步一步的順著石階往山峰走去。
他沒有啟動山門令牌的守護之力,而是再次承受著石階的重力磁場,全憑肉身之力邁步前進。
“耶?你們看,又有人蹬石階了,看樣子像是老弟子啊,怎麼不啟動令牌禁止呢?難道是當初入門之時未曾攀爬過?”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朝著周圍的弟子喊著,又自言自語起來。
“耶?那不是徐師兄嗎?他怎麼來了,不是說十多年前都已隕落在外了嗎?”一個老弟子見到徐飛揚,有些疑惑的說道。
“說什麼呢?宗門傳令不是說了嗎,此人是席捲了幽冥秘境的珍寶叛出宗門了,何曾說過他隕落的?”又一個弟子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