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十字鎬的時候,他剛剛做完手術。此時的他,卻並沒有被送回岸上。甚至整個火焰的其他傷患,都沒有離開服務站的這條中轉船。
原因很簡單,中轉船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豺狗們顯然在等著他們離開。只要他們敢離開服務站的地盤,火焰這些敢挑釁侯大盛的會被轟殺成渣。
漫說手上的他們,沒有受傷的火焰成員也沒有一個敢離開的。他們顯然很清楚,如果離開了服務站的庇護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只要他們在服務站的保護範圍內,豺狗就不會對他們發起襲擊。
看著那些臉色陰沉不斷的開著快艇在海上游戈的豺狗們,沒有人會懷疑他們會幹出這樣的事情。甚至中轉船上的其他僱傭兵團,都在收攏自己的人手隨時準備應對沖突。
都知道,豺狗那票就是瘋子。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很能打、很敢打還有大票人手的瘋子。也是這個時候,這些僱傭兵團長們萬分的感激服務站的存在。
他們都很清楚,如果這艘船不是服務站的中轉船的話。現在豺狗那票瘋子肯定毫不猶豫的把船擊沉了再說。那些瘋子,真的會這麼幹……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獵犬搬了張椅子,擺在了侯大盛的身後。隨後保持著沉默。在侯大盛面前病床上的十字鎬,也沉默的看著他。
他很清楚,侯大盛不會無緣無故的過來找他。如果要幹掉他,那更不用這位豺狗的團長過來。
“看得出來,你還不想死。你的那票夥計們,也不想死。”侯大盛微笑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那麼……我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
十字鎬沉默了一會兒,仔細的看了看侯大盛。確認他不是在耍自己,這才低聲道:“謝謝。”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不是誰都能直面生死的。這個世界真正不怕死的人,其實真的不多。只不過,有些時候某些事情比於他們比生死更重要。
但就十字鎬這次,可以說是非常的倒黴了。雖然有他們縱然麻雀的成分在裡面,可招惹到豺狗的團長這完全不是他們的意願。說到底,他們也是混口飯吃。
人嘛,能不死還是不死的好。而且現在火焰也就一個麻雀生死未卜,其他人頂多傷殘未必會死。
“豺狗家大業大,人多。所以很多單子,是不適合我們去接的。但放掉了,又有些浪費。”侯大盛微笑的看著十字鎬,輕聲道:“這些單子,倒是很適合火焰的。”
十字鎬知道侯大盛什麼意思了。但他張口剛想說話,就被侯大盛擺手打斷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要多。僅限於你一個。你如果能活到退休,你選定了接手人以後。我們還是需要考察的。”
“當然,我們不會虧待你。佣金該多少,是多少。我們不抽成。如果你掛了。你可以指定受益人。我們會進行照顧。包括給他們養老,送他們上學。甚至在他們年滿二十的時候,給予他們一套房子。”
侯大盛看著十字鎬,微笑的道:“這取決於你對我們的作用,有多大。”
“我明白了……”十字鎬點了點頭。這實際上就是把火焰發展成為豺狗的外圍組織,然後去接一些於豺狗來說比較雞肋的單子。又或者在有需要的時候,他們去幫豺狗賣命。
對於成為豺狗的外圍組織,十字鎬倒不排斥。成立僱傭兵團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多掙錢麼?!有名號的,闖蕩下來的出去接活兒才值錢啊。
但這種名號和闖蕩,往往是要用人命去填的。火焰走到現在,創始團員還活著的僅有三個。剩下的人都換了無批了。就十字鎬本人,三次重傷瀕死。
沒死掉,真是運氣。但就這樣,他們接到的單子也就一般般。收入的話,相較起米國的一般中產要高一些。好處是不用納稅,壞處是需要洗錢。
偶爾一些戰利品,還能讓十字鎬小掙一筆錢。但也就是小掙一筆罷了。他的戰利品是沒法透過正常渠道賣掉的,基本都是走服務站的路子轉手。
本來就是贓物,價錢自然是賣不高的。當然,他如果要把這些贓物洗白然後自己再賣。服務站也可以幫忙做到,但這中間的週期太長。他們基本都等不了。
這最短一個多月,長的話一年多。他們吃這行飯的,哪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去了。再說他們也不知道怎麼透過正規的場所,用合適的價錢出售。所以基本都是換成快錢。
十字鎬,拖家帶口的。實際上他的花銷也不少。每年掙下的錢,堪堪足夠自己的花銷。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果體後他打不動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