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德國,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國家存在。二戰時期,他們的身份是戰敗國、戰爭引發者。甚至製造了駭人聽聞的大屠殺。於是戰後,他們被有意識的切割成了東西兩德。
冷戰時期的兩極交鋒,重點戰場之一就是在德國。東西兩德之間,豎起了長長的柏林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囤積在東德數十萬鋼鐵洪流的蘇軍讓整個歐洲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然而,隨著蘇聯走進了歷史兩德也走向了統一。在被分割了四十年後,他們再次合二為一。
今天和博士吃飯的兩位,其實地位並不是特別高。畢竟之前豺狗的資源也有限,不可能接觸到太高階層的議會人員。這兩位,只是州議員。
當然,其中的一位很可能成為副議長。尤其是在豺狗獲得了更大的權益後,只要加大對他的支援力度那麼他更進一步還是很有可能的。
可惜的是,德國因為二戰的緣故對於軍隊、軍工非常的謹慎。不似戰勝國那麼的自由。
所以,在這裡豺狗能夠發揮的空間非常的有限。倒不是說德國的軍工不成,實際上德國的軍工非常厲害。哪怕是到了現在,赫科勒、克虜伯、萊茵金屬……等等這些大名鼎鼎的軍工企業。
依然佔據著巨大的市場份額,同時獲得列國軍隊的親睞。但這些企業,幾乎都是有著特殊的背景在戰後因為兩極的對抗而被選出並獲得支援崛起的。
或者可以這麼說,即便是他們沒有直接和投資人接觸。也肯定跟投資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甚至侯大盛覺得,這些人中難保就沒有注資人的存在。
注資人的組成,實在太複雜和隱蔽了。除非成為了投資人的核心,否則的話僅僅是注資人的身份還是無法窺知其根底。甚至侯大盛認為,只有烏鴉才是真正的掌握了所有注資人的資料。
否則難以解釋,那幾家人何以在他面前跟透明人似的潰敗的如此之快。
“兩位先生,這次我來是想要和兩位談一些事情……”吃完了晚餐,大家一起喝一杯威士忌。點上了雪茄,聊了些許風花雪月。
博士這才開始切入了正題:“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需要做一些轉型。主要方向,確認在軍工方面……”
兩位議員安靜的傾聽著,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似乎很認真的態度。這讓博士感慨,這些老狐狸們沒一個是簡單的。好在不是鐵臂來跟他們打交道。
否則的話,就看著這些老狐狸們的臉決計猜不到他們想要幹什麼。
博士其實大致清楚,這些老狐狸們現在肯定是在衡量自己是否要隨著他們的腳步也進入軍工集團去。要知道,軍工集團本身就是龐大的利益團體。
先進者肯定獲得了無數的好處,那麼博士他們作為後來者是否能夠保障這種利益呢?!好吃的蛋糕,也得能拿到手、吃到嘴裡才是自己的。
不然,那到底是擺在盤子裡的。是誰的蛋糕,還說不好呢。
兩位議員現在已經有了穩定的利益支援輸送團體,雖然豺狗是支援他們的主體。但肯定不止豺狗一方面在支援他們,相應的還有其他的利益團體在支援他們。
政治從來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非友即敵。很多時候,大家都是處於中立的地帶。互相的溝通、交換利益,最終達成共識。這才是常態。
愣頭青在這一行當裡面,活不下來。沒人願意跟愣頭青打交道,因為他們帶有很大的不確定性。這種不確定性有時候,會給團體帶來毀滅性的傷害。
這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場遊戲。當然,這個遊戲的賭注比較重。輸了也不會丟命,但於他們來說跟丟了命一樣的痛苦。因為出局者,可能就真的徹底出局了。
“我們是合夥人,我們這些年和兩位合作的非常的愉快。”博士晃動著酒杯裡面的威士忌,輕聲道:“所以,特地來通知兩位一聲。當然!我們沒有說必須要兩位和我們同步。”
卻見博士微笑著低聲道:“我們只是想知道兩位的決定,並尊重兩位的決定。”
什麼決定?!自然是大家好聚好散,還是繼續合作咯。對於豺狗來說,這兩位不離開自然是最好的。畢竟雙方已經有合作基礎了,他們也因為豺狗建立了自己的根基。
雙方繼續合作下去,自然是豺狗願意看到的。重新去找信的過的合夥人,是很麻煩的事情。還得不斷的考驗。尤其還是在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區域。
但對於這兩位州議員來說,這卻是一個艱難的決定。跟著豺狗,就意味著和現有的利益團體進行切割。如果豺狗在新的團體裡面沒有地位、拿不到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