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低頭切著牛排,放進自己的口中。瘋狗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的喝著自己的紅酒。大約過了十餘分鐘,一個年約三十上下壯碩的光頭走進了店裡。
徑直的走向了瘋狗,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瘋狗點了點頭,那光頭壯漢看了眼侯大盛隨後站在了瘋狗身後一言不發。侯大盛吃著牛排,依然是一言不發。
是的,他保持著安靜但也保持著警惕。肋下的槍套裡的M1911不僅已經解開了,甚至保險都沒有關上。他只需拿到槍,就能夠擊發。
“吧嗒~叮鈴鈴~!”這個時候,大門被開啟了。一個壯碩的身影,直接將不算寬大的咖啡館大門整個擋住了。還沒有進門,咖啡館內就已經感到了一種令人壓迫的窒息。
陰影中,你可以大約看到這個男人的輪廓。這顯然是一個白人男子,頭髮很短近乎光頭。他穿著一身西裝,卻意外的給人感覺像是在穿著一身作戰服。他眼神有若一匹餓狼,即使沒有特定的掃向哪個人,卻讓人有一種面對的猛獸的威脅感。
他緩步走進了咖啡館,燈光柔和的打在他身上。這個時候,你可以看清他那張國字臉的唇角邊,滿是凌亂的鬚根。燈光下,這名走進來的漢子最為顯眼的便是那右臉頰從額頭沿著眼角一直到下巴的長長傷疤。
卻見他緩步走到了瘋狗面前的桌子,緩緩的坐了下來。侯大盛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的放下了刀叉。他很自然的走到了這名漢子身後,低著頭一如一體的兩者。
“喀喇~!”這名漢子拉開了椅子,直接坐在了瘋狗面前:“我來了,有什麼就說吧。”
瘋狗放下了酒杯,看著面前的這名漢子。他看的很仔細,就像是在鑑賞著一件稀世珍品。那種打量,不是男人看到漂亮女人又或是看到自己的獵物一般的打量。
這更像是非洲草原上的兩頭雄獅,他們在自己地盤的邊緣相遇了。互相之間警惕著,打量著,估算著。他們暫時都沒有交手的慾望,但卻也警惕著對方的任何一個動作。
“我終究見到了你了。”良久之後,瘋狗終於說出了這漢子進入咖啡館以來的第一句話:“我一直以為,我只有到你死的時候或者我死的時候才會有機會見到你本人。”
這漢子微微一笑,道:“我也一直這麼認為。即使是現在,我也認為我們下一次會面只會有一個人活下來。”
瘋狗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指了指一支空杯子,輕聲道:“要來點兒麼?!上好的波爾多,味道不錯。”
“我不認為我們的關係,已經可以到了一個桌子上喝酒的程度。”這名漢子用手指敲著桌子,輕聲道:“說吧,你找我做什麼。還有,那把劍在哪裡。”
瘋狗聞言,舉起了酒杯自飲一口無奈的攤開了手:“有必要這麼針鋒相對嗎?好吧,既然你希望我說完事情那麼我現在就可以說了。我希望我們停止戰爭,豺狗和chimera。”
“哈哈哈哈……”這漢子,猛然爆笑了起來。他仰頭笑了好一會兒,幾乎都要把眼淚笑出來了:“我是豺狗的團長,整個豺狗有五十八人死在了chimera手上!”
“你現在和我談停戰?!你覺得可能嗎?!”
是的,來者便是巨狼。他現在真如一頭受了傷,面對著強敵卻依然在咆哮的巨狼。他身後的侯大盛,便如隨同他一起出徵的狼。雖然低著頭,但任誰都知道他可以在任意一個瞬間出槍開打!
&nera的時候,車臣已經打完了。”瘋狗並沒有直接對巨狼的話做出任何評價,只是自顧自的輕聲道:“事實上,我變成僱傭兵的原因很簡單:我缺錢。”
“是的,我很缺錢。但我又不會做其他的事情。想要過上我希望過的生活,那麼我只有做一些非常規的事情。”瘋狗給自己倒了些紅酒,輕抿了一口:“然後,我搶了一筆錢進入了訓練營。成績還算不錯,正好chimera在招人手。他們需要一些炮灰,我就去了。”
&nera讓我成長了很多,在我證明自己比炮灰有價值後。我成為了chimera的正式成員,在發了瘋似的一個人幹掉了南美的一個毒販,包括他全家和三十多個保鏢之後,我變成了瘋狗。”
巨狼安靜的聽著,侯大盛也安靜的聽著。這個時候,咖啡館裡沒有其他人。整個咖啡館安靜無比。只有瘋狗和巨狼他們一桌人,甚至現場連服務生都看不到。
“我從開始,就覺得跟你們打來殺去是一個很蠢的做法。”卻聽得瘋狗道:“首先幹掉你們,我什麼也得不到。而且你們也不容易被幹掉,被你們追殺我還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