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做菜的本事不敢說有多好,但糊弄一下沒有去過華夏的麗薩那絕對是足夠了。儘管法國也有中餐館,但基本這邊的都是改良口味的。距離國內的做法,天差地遠。
拿手的生炒牛肉,燉一鍋嫩羊肉。紅燒一個排骨,再來一鍋雞湯。為了照顧麗薩的習慣,侯大盛還把雞去骨、去頭尾了。
“沒想到,你做菜真的很不錯啊!”麗薩吃的是眼中異彩連連,把剛剛侯大盛支支吾吾給她說的關於戰俘營的事情干脆拋諸腦後。
到底麗薩是法國人,聽說自己國家在戰場上的失利還被人送往戰俘營搞運動會總歸不會有什麼好心情。不過就現在,她對侯大盛充滿了好感。
侯大盛雖然說不上帥氣,但勝在長的也算清秀。這一年以來的連續生死沙場進進出出,讓他的身上有了一股同齡人所沒有的氣息。
這種源自於原始雄性的澎湃氣息,顯然很能吸引到女性。尤其是侯大盛廝殺日久,身上那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對於很多女孩兒來說更是致命的。
常年的鍛鍊,讓他的身材勻稱中微微顯露出帶著爆炸性的肌肉。勻稱的肌肉,讓他的身材線條極為優美。配上他的身高,和那頭幾乎是光頭的平寸。整個人看起來魅力十足。
如果侯大盛願意去酒吧裡廝混,換上一身不錯的衣裳他絕對能釣到喜好他這口的姑娘。可惜的是,侯大盛不會去酒吧。有時間,他更願意在訓練場上又或是看書。
“其實,我的主要職業是廚子。”侯大盛笑嘻嘻的坐在了麗薩對面,他們互相之間都曾見過對方狼狽不堪的樣子。麗薩曾經在侯大盛面前崩潰。
這種歷經生死的感情,對於麗薩來說格外珍貴。也讓她對侯大盛,有著一絲莫名的好感。這並非說她就對侯大盛產生了什麼情愫。
只不過一個女孩兒,在瀕死絕望的時候。有一個人帶著他的兄弟,站在你的身邊最終幾乎要掛掉把你搶出來,無論這是為了什麼總能夠讓女孩兒產生些許好感。
尤其是這個男孩兒,長的還算是不錯。
麗薩一邊用叉子把牛肉和排骨往自己嘴裡送,一邊笑嘻嘻的道:“那你拿槍順手些呢,還是拿菜刀順手一些呢?!”
“都順手吧,有需要的時候無論是菜刀還是槍我都能拿得起來。”侯大盛咧嘴一笑:“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槍會更順手一些。”
從靶場回來,侯大盛他們的車直接開進了巴黎市郊的一處小莊園裡。從入門開始,侯大盛便發現了四處散落的明暗哨,還有幾乎找不到死角的監控。
莊園的屋子,在靠後處。四周被草坪包圍著,侯大盛看著這幅設定不由得在心裡點了點頭。很明顯,這是有意的。任何人潛入進來想要無聲無息的靠近大屋都成為不可能。
四周的草坪足以讓對方暴露自己的身影,那些明暗哨可不是吃素的。好幾次,侯大盛都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甚至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如果自己有威脅到麗薩的意圖。
那麼毫無疑問,自己將遭到至少五人以上的反擊。而重要的是,這些人很大一部分侯大盛都沒有覺察到他們的位置。他們將自己隱蔽的很好。
“好了!來試試我做的鵝肝,要知道你可是除去哥哥之外第二個嚐到我做的鵝肝的。”麗薩似乎對於自己做的鵝肝很有信心,對著侯大盛自信的笑著道:“來,嚐嚐看!”
侯大盛看著自己如羊脂玉般的餐盤裡,放置著一塊煎的微紅的鵝肝。拿起刀叉緩緩的切開,沾了一些醬汁後放進了嘴裡。
平心而論,麗薩做的FoieGras賣相還是很不錯的。鵝肝看起來似乎火候剛剛好,醬汁也調配的色澤豔麗,看起來入味而不濃稠。
但無論麗薩做的怎麼樣,侯大盛都會說好吃並把鵝肝吃完。很簡單,侯大盛知道如果一位法國人願意拿出鵝肝來招待你,並親自來做這道菜。
那麼說明他在內心裡,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尤其是一個女孩兒,願意為你去烹飪FoieGras。這說明她極為重視你,視你為可以長久相交好友。
叫侯大盛有些意外的是,麗薩做的這道FoieGras卻還不錯!至少不曾嘗過肥鵝肝的侯大盛看來,這已經蠻好吃的了。
“那個……這麼吃好些慢了些,我能整個拿起來吃麼?!”侯大盛有些無奈的對著麗薩問道:“你得知道,我習慣了大塊吃。可法餐的禮儀太麻煩了。”
說實話,法國大餐享譽世界。但他們的禮儀也繁瑣的讓人抓狂。比如杯子,正式的法國大餐你的面前會有四個杯子。大杯用於盛水,人們不用它來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