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狗左腿中彈,輕傷。可以繼續作戰!”
“起重機胸口中彈,未擊穿。輕傷,可以繼續作戰!”
“雄獅腹部中彈,重傷!急需緊急救治!法克!手術刀,你要是再不來老子就死定了!”
“刀手重傷,失去知覺!法克……”耳機裡,傳來了陣陣的彙報聲。侯大盛的心頭不由得一涼。這一次的炮擊,幾乎全員帶傷。直接減員了五人。
四個重傷,刀手生死不知。侯大盛端著槍,透過了夜視儀便見得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影襲來!但叫侯大盛疑惑的是,泡在前面的那些人影幾乎是直線衝過來。
他們甚至連遮蔽都沒有,嘴裡嘰裡呱啦的亂叫一通便直接重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沒等侯大盛開槍,輕機槍的轟鳴聲隨即想起!卻見得那些撲過來的身影如同割稻草一般的唰啦啦被掃倒,噴濺的腥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侯大盛透過瞄準鏡和夜視儀,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人噴濺的腥血和被12.7MM口徑子彈打的殘缺的屍體。侯大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戰場。
他知道,一點輕機槍響起那麼毫無疑問的會引發對方狙擊手的反擊。只不過,對方也知道豺狗有狙擊手存在。所以,他們現在並沒有發動。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輕機槍歡快的鳴叫著,而試圖衝上來的那些個身影直接被壓制在了陣地前方約一百餘米處。
只要敢冒頭的,直接就被輕機槍掃翻在了地上。當然,機槍只是壓制卻並不能完全的阻止他們的前進。卻見有幾個身影藉著凸起的岩石不斷的左右竄動,一點點的向著陣地撲來。
侯大盛依然冷靜地看著戰場,沒有開槍的打算。他知道,對方也在等待著,等待著豺狗的狙擊手暴露。雙方都在比拼著耐心,比拼著誰更殘忍。
是的,是在比拼著誰更殘忍。豺狗的機槍不斷的掃射。任何站起來的人都被擊倒。12.7MM口徑的子彈,直接將一切被擊中的人都打成了碎肉殘屍和滿地噴濺的腥血。
然而,豺狗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進攻的一方,哪怕是被打下去十次、一百次。損失再多的人。只要他們繼續進攻,那麼就總有攻破陣地的機會。
而守備陣地的豺狗,只需有一次的疏忽或者失敗。那麼面臨他們的,將很可能是團滅。
別看現在豺狗佔據了上風,但這並不代表豺狗就笑到了最後。首先。他們人太少了。在剛才的炮擊中,又損失了一些人手。
反觀對方呢,卻是滿員而且進攻的人數或許是他們的幾倍、十幾倍。
“刀手……掛了,其餘的重傷員暫時不能參與戰鬥。我們需要儘快的結束戰鬥,他們需要全面的手術,這裡我只能做緊急的救治。要保住他們的命,我們需要博士!”
很快的手術刀的聲音透過電磁波傳來,侯大盛心尖微微一顫。刀手,自己到豺狗認識的第一批人裡面便有他。這是個不愛說話的傢伙,他更多時候注意力只放在自己的刀上。
他們曾經住過同一間宿舍。刀手幫侯大盛切過菜。還笑著說要跟侯大盛學廚藝,抱怨說自己有時候執行任務想吃口熱的都難。為了這個,侯大盛還特地教過刀手怎麼做無煙灶。
現在,他死了。不會再有機會幫侯大盛切菜了,說好要教侯大盛的蝴蝶刀也沒有辦法教了。曾經約好一起去見的一位法國刀匠,也沒有辦法去見了。
“砰!”侯大盛射出了這場戰鬥爆發以來,自己的第一發子彈。一個蛇形移動,快速要竄往機槍陣地的身影在這一槍下直接腦袋被轟爆開來。
射出了這一發子彈,侯大盛直接收槍、貓下腰翻滾開了去。卻見他矮著身子,直接想要向右撲去。然而就在他要撲出去的一瞬間。猛然間他剎住了身子。
卻見侯大盛看了地上有著半截剛才不知道誰打掉的守備士兵,這是一名黑人士兵。他的肚子打中了一發子彈,正面看上去只是一個小孔。
而他的背後,卻炸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黑紅的腥血已經乾結了。內臟的腥臭味在空氣中和血腥味、硝煙味,燃燒的煙火味參雜在了一起。
卻見在那一瞬間侯大盛剎住了身子,直接將槍掛回了背上抓起這具屍體邊拋了出去!
“砰!”的一聲槍響,侯大盛不由得冷笑。果然,在自己剛才開槍的一剎那,對方的狙擊手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自己迅速的撤下來。自己就會捱上那一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