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僱傭兵是為了什麼?!很多人入行,就是為了掙錢。比如肥狗,如果不打仗這貨能幹什麼?!做苦力肩挑手提?!他肯定不願意。
做貿易?!肥狗很有自知之明,他最熟悉的也只是軍火。而軍火貿易,從來都是有固定的人在運營的。貿然入行,那麼可能導致的將是你被人做掉——你搶人飯碗了。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肥狗的思維模式變了。如果是你,在街上遭遇到挑釁會怎麼辦?!一部分人會忍氣吞聲,道歉走人。
一部分人則是會吵起來,然後報警解決。另一部分人,也就是極少數的那部分人也許會打起來。但哪怕是打起來,優先考慮將對方直接殺掉的肯定沒有幾個。
但是,肥狗他們一旦遭遇到挑釁。那麼下意識的想法,或者說他們的本能反應就是要直接讓對方失去威脅自己的能力。而徹底失去威脅自己能力的人,只有一種——死人。
這種思維方式,放在戰場上、放在陌生而危險的區域內。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甚至這是保住自己性命的唯一方式。不想被人莫名其妙的幹掉,那麼就做掉那些試圖威脅你的人。
可這樣的思維方式和本能,在文明社會里將是一場恐怖的災難。對方爆竊到你屋裡,然後你一個刺拳擊碎了對方鼻樑骨,破碎的鼻樑骨直接刺入腦內導致對方死亡。
有人對著你的朋友說了一句羞辱的話,還拿起酒瓶衝過來。然後你走過去一拳打斷了對方的肋骨,折斷的肋骨刺入內臟導致內出血。然後,對方死了。
這哪怕是防衛,也已經過當了。很多時候,曾經恢弘的僱傭兵無法融入文明社會。或者說,他們在文明社會中感到不自在。那是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
“記得啊,哪怕是我們全掛了記得把我們的錢給我們的聯絡人。”卻見酒壺咧嘴一笑,丟過來一把衛星電話:“裡面的順位第三個聯絡人,就是我們的聯絡人。錢給他就可以了。”
侯大盛苦笑著接住了衛星電話。回過身便往草原那邊跑去。他不知道酒壺能頂住多久,但他知道酒壺肯定會拼死去頂住。沒辦法,他們已經扛下這個任務了。
既然扛下來了,那麼如果侯大盛他們沒跑掉。餓鬼這麼多人。就算是白死了。
“噠噠噠……”槍聲響起,在酒壺的左右兩側。很顯然,殘餘的餓鬼們已經頂了上來。他們正在為侯大盛和肥狗爭取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好逃到遠處的草叢去。
茂密的草叢會遮擋住侯大盛他們的行進痕跡,即使追蹤也沒有那麼好追蹤。至少。活下來的機率相對更大。只要侯大盛他們跑出去一個,餓鬼的團滅也就算是有了價值。
至於侯大盛他們不付款的問題,酒壺他們從來不擔心。沒有人敢欠服務站的錢。曾經有蠢貨這麼幹過,然後他直到死都後悔自己做下的這件蠢事。
那個蠢貨這麼幹的結果,就是服務站雖然沒有外對透露他的個人情報。但不再對他進行任何的服務。沒有服務站再接他的單子,同時他的仇家開始發現他們可以用很低的價格從服務站獲取到關於他的訊息。同時關於他的暗花,也被掛了出來。
那個蠢貨,在經歷了近一週的追殺後終於崩潰了。他所有的資產都莫名其妙的消失,武器也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問題。任何一個曾經都朋友都變得無法完全相信。
無論他隱藏的多隱秘,都會被人挖出來。服務站要的是活口。於是他身上無數次被各種武器擊打,但都沒有到致命的程度。
他想尋求和談,然而沒有任何一個服務站接納他。甚至他還沒有抵達服務站,那些他所知道的服務站就開始遷走了。
一個月,僅僅是一個月。這個蠢貨丟掉了一隻左手、半塊肝。他隱秘的的、曝光的所有資產,都被莫名其妙的查封或者沒收。最終,花掉了自己最後一個美分的他,在他賴賬的那處服務站門前,飲彈自盡。
在這個血淋淋的例項之下,至少再也沒有出現有人想以身試法的事情。
“噠噠噠……噠噠噠……”槍聲漸遠。侯大盛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和肥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肥狗也累的不行,連續進行了三場不間斷的戰鬥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
侯大盛覺得自己能夠跟肥狗一起活到現在,那幫人的強悍,侯大盛是看在眼裡的。如果最初來的是他們。現在侯大盛只能是一具殘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