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這男子皺著眉頭,雙眸中一片冷然。如同毒蛇一樣的盯住了侯大盛,似乎下一刻便要露出自己的獠牙,狠狠的咬上去!將自己的毒液注入侯大盛的血管中……
而侯大盛呢?!他低著頭,一言不發甚至看都不看這男子一眼。他的槍口微微抬起,夜色中低下的頭看不清他的臉色。
但,就是這看不清的臉龐卻叫這男子心臟在不住的收緊……
“對不起,或許我的態度太差了。畢竟我們是合作伙伴不是麼?!”沉默了好一會兒,卻見周邊的血山學員們,在鱷魚的帶領之下緩緩的圍了上來。這名男子額頭上的冷汗開始冒了出來,卻見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血山學員的槍口,有意無意的輕輕抬起。而那幾個隨著男子前來的保鏢額頭上的冷汗開始不斷的冒出。這麼近的距離,十餘把槍指著你,而且都是自動步槍!
就算是你穿著防彈衣,也未必能夠活下來。
“您說的沒錯,我們是戰爭動物。但您或許沒想起來,戰爭動物也意味著我們會殺人……”侯大盛依然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臉更看不出他的臉色。甚至他的眼神都沒有抬起來一絲,他只是不斷的用靴子在地上挪著那沾滿了腥血的土。
“我們不介意為錢殺掉幾個人,正如您不介意這些和您世代相處的同胞被我們殺雞一樣的宰掉一樣。我們當然會幹掉所有試圖跟我們挑釁的蠢貨,但我們不會輕易傷害一個客戶。”
侯大盛的頭還是沒有抬起來,腳下的泥土卻越挪越深:“您和您的家族,為什麼要殺人、跟他們有什麼恩怨。這與我們無關。收錢,做事。您記得付款就好。”
“我們沒有興趣到處找麻煩,畢竟我們的時間和子彈都是很值錢的。您可以繼續當您的坐地虎,我們只是因為您花錢而前來的大白鯊。吃完了肉,您就是想叫我們留下也不可能。”
“最後,雖然有些失禮但我還是要提醒您:僱傭兵的錢,最好別欠。現在距離上午九點還有些時間,我們希望九點之前能夠看到錢進我們的賬戶。”
說完最後這句話,侯大盛低著頭直接登上了服務商派來的商務車。而鱷魚則是沉默的帶著人,警戒著陸續登車。隨後車子轟鳴一聲,絕塵而去。
只留下了臉色蒼白鐵青,臉上帶著著驚懼、憤怒、不甘的男子。
“這些該死的……”終於,在侯大盛他們的車子離開了好一會兒之後這男子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這句話語中,可以聽出他的不甘和憤怒。但更多的是無奈。
而這個時候,那些個跟著這位男子的保鏢們總算是鬆了口氣。就在剛才,他們都明白自己在鬼門關逛了一圈。如果那幫瘋子一樣的僱傭兵要動手,自己這幾個人、這幾把手槍那根本就是找死。或許他們也會死幾個人吧,但自己等人肯定活不下來。
那就是一群過江龍,幾個保鏢很不明白自家的少爺幹嘛去招惹他?!這明顯就是一個很蠢的舉動,要知道那幫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兒啊!
這個時候,一名保鏢的腰間震動了一下。隨後這名保鏢小心翼翼的拿起電話,聽了一會兒有些猶豫的走到了那男子身邊:“少爺,是老爺的電話……”
卻見這名男子楞了一下,隨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將電話接了過:“父親,是我。”
“事情辦完了,就趕緊回來。要清理現場的人,現在就過去。”卻聽的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男中音:“這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現在你出發去馬尼拉,跟那些人商量好怎麼分配奧古斯丁家族留下來的遺產,即使我們獲得的少一些也務必要讓這件事情平息……”
“是的,父親。我知道怎麼做了……”電話這有的男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卻見他聽著電話那頭的吩咐,直到他父親說完之後才沉聲道:“父親,也許我們應該多和這些僱傭兵接觸一下。他們的能力,是我們所需要的。”
“愚蠢!這次是迫不得己,否則你以為我想動用這些人麼?!他們都是戰爭動物,而菲律賓是不能出現戰爭動物的!我現在因為動用了他們,必須要餵飽一些人讓他們閉嘴。但是,如果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菲律賓,那麼讓他們前來的我們就是第一批被清剿的物件!知道麼?!”
卻聽的電話那頭的男中音用著語重心長的聲調,對著這男子道:“僱傭兵出現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以為只有你想到動用他們在執行某些事情麼?!事實上,很多人都想到過。”
“但,我們任何動作都必須要符合規則。偶爾一次的冒犯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就沒有什麼,可如果冒犯的事情發生兩次、甚至三次。那麼這隻會被認為是對制定規則的他們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