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郊外,侯大盛在夜色中乘著一艘小漁船登上了岸。此時的他,頭重腳輕感覺自己快要掛掉了。作為一個內陸人士,忽然間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船誰都受不了。
但想到那近一個月的他加祿語訓練,侯大盛就覺得自己乘船的這點兒苦頭算不錯的了。為了讓侯大盛感覺更像是菲律賓人,秉承著做戲做全套的標準。
侯大盛被巨狼找去,交給了三個專家。現在,侯大盛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他的合法身份,要花費五百萬美刀了。這五百萬美刀,花的真不是一般的值。
這三個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對他進行訓練,從生活飲食習慣再到語言、肢體動作。甚至一些小動作、小細節,都會進行全面的糾正。
想到那差不多一個月的生活,侯大盛不由得內牛滿面。他每天幾乎從一睜開眼,就必須要用他加祿語對話。不懂說的,可以請教。但機會只有一次,下一次你說不出來就要捱揍!
這仨魂淡,還帶著侯大盛逛街。一路上所有的對話,都要求他必須用他加祿語。還得跟商戶問價,然後他們來給侯大盛做翻譯。
一旦說錯了,就得現場捱打。也是從這件事情上,侯大盛知道人本身的潛力是無限的。只要你把人丟到逼得他們必須改變的環境,那麼他們轉變的速度將會讓你膛目結舌!
侯大盛,自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湯都區,大都會醫院。”侯大盛現在用他加祿語對著一輛被攔下來的計程車說出一個地名,對方竟然毫不猶豫的直接點頭然後開車就走。
現在的侯大盛,看起來極為像一個生活在湯都區的本地人。湯都區,是馬尼拉的一處下轄片區。這裡世界人口密度最高、全菲律賓最貧窮和開發程度最低的地區。
在這樣的地區,魚龍混雜。出現什麼樣的人也不足為奇。
好在登岸的港口距離大都會醫院並不遠。不過是差不多四十分鐘的車程,侯大盛便抵達了目的地。夜色中的大都會醫院,燈光祥和。侯大盛卻並沒有走進醫院。
他只是緩步走到了邊上的邊上的樹叢裡,從醫院門口闌珊數起第五顆樹下的草叢裡面翻出一個迷彩的塑膠袋子。開啟來,拿出一部手機。
“我到了位置了,過來吧。”手機開機,裡面只有一個通話記錄。侯大盛拿起這臺殘破的二手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而侯大盛也不在意。在旁邊尋了一張長椅,就坐了下來。此時的他,如同整個人融入了夜色一般絲毫不顯。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經過而恰巧那個人又是個內行。他會驚訝的發現,這長椅上雖然坐了一個人,但一般人路過絕對不會感覺到這裡有一個人。
即使是一眼望去,也會下意識的覺得那長椅上似乎本來就應該有這麼一個人。
自從南美的那次生死之戰後,侯大盛就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種很玄妙的境界。這種感覺說不出來,他只是儘量的讓自己隨時可以體驗這種感覺。就是讓自己融入周遭的一種方式。
這種感覺很玄妙,但又說不清楚。但他知道,這是曾經大伯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在戰場上生死廝殺、命懸一線之後,才會體會到。
這是對戰鬥,更深一個層次的體驗感。侯大盛能夠體會到自己的變化,比如在射擊練習上,他已經不像從前機械手教導自己的那樣循規蹈矩的射擊了。
更多的時候,他會感覺和琢磨自己的出槍角度、方式。而在突擊步槍射擊的時候,什麼樣的據槍方式,更容易讓他擊中目標也成為了他琢磨的方向。
在學習他加祿語的這段時間裡面,侯大盛也沒有讓自己閒下來。每天,他都會在射擊場上練習自己的射擊。而晚上休息之前,他會開始開啟網際網路搜尋那些射擊的影片。
巨狼更是默默的給他送來了一些明顯是密級的影片,在這些影片裡面幾乎都是在用第一視角進行攻擊。伏擊戰、遭遇戰、被伏擊,突擊手、狙擊手、火力壓制……等等。
侯大盛如飢似渴的學習著這一切,儘管他腦子裡亂成一團麻。但每當他拿起槍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操作著槍完成那些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