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沒死,但你們再不來我估計就得死了。”一步三搖晃,氣喘吁吁的侯大盛幾乎是半滾半爬的來到了集結點。對著十二點鐘方向,他很快的發現了鱷魚留下的標記。
摸到了衛星電話的侯大盛二話不說便朝著裡面“鱷魚”的那個名字直接打過去,很幸運的是電話一通就有人接起來了:“鱷魚,你們最好快點兒。不然只能給我收屍了……”
說完,侯大盛直接掛掉了電話轉身鑽進叢林裡給自己做好了偽裝。這才躺在了樹下休息。從口袋裡摸出一些剛剛過來的時候順手採集的藥草,侯大盛費勁兒的將這些藥草的汁液擰出來。然後用那沾滿了汁液的手,在自己的瘀黑處輕輕的按摩。
“嘶~~~”手剛剛觸碰到那瘀黑處,疼痛感瞬間襲上了全身。侯大盛只能是讓自己的動作更加輕柔,然後慢慢的抹著那些藥草。
雖然很疼,但侯大盛絲卻不敢停下。很簡單,雖然知道鱷魚他們會來接他。但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呢?!如果自己還要在這裡呆上數日乃是十數日呢?!
任何傷患,及早處理比晚處理好。侯大盛甚至給自己採摘了一些臨時的麻藥,如果需要戰鬥的話他只需要提前咀嚼吞下去,就能夠達到暫時麻痺自己的效果。
至少傷痛不會對他的行動造成影響,當然相應的在活動中會讓他的傷勢加重。現在侯大盛做的,就是讓自己休息下來。剩下的幾枚手雷,已經被在他叢林口的位置做成了詭雷。
從卡朋他們那裡弄來的幾把AK,也被做成了槍炸彈設在了樹林裡。簡單的說,現在誰要是透過叢林來找他,那麼爆炸會給他一個預警。
給自己擦完了藥,侯大盛把防彈板插了回去。抱著槍靠在樹上休息,他現在很需要休息。但他卻不能沉睡,危險還沒有過去。要是死在黎明前,那可就虧本了。
躲在偽裝中,靠著大樹的侯大盛掏出最後一條巧克力。嚥了口唾沫,他還是塞了回去。現在還不是吃它的時候,沒確定自己到最艱苦或者安全之前侯大盛不會吃它。
嘆了口氣,侯大盛開始回顧這兩天的戰鬥情況。不得不承認,實戰是最好的老師。你的一切不正確的做法,在實戰裡面都會被糾正。
實戰糾正你的方式很簡單,讓你直面生死。然後你會為了活命,讓自己的潛能爆發。儘管這很慚愧,但卻很有效。生死之間徘徊了一次的侯大盛,對此深有體悟。
尤其是從前大伯教他的那些東西,在這個時候全都起到了救命的作用。想到自己當時還在抱怨著大伯拿部隊的東西為難自己,侯大盛便不由得苦笑。
還好當時大伯教了,不然他現在早死球了。詭雷,血山雖然也教授但肯定不會教的那麼詳細。至於用槍藥和AK來做炸彈這就更不可能由血山來教授了。
這些都是侯大盛跟著大伯學的。也是這個時候,侯大盛對自己的大伯當年的經歷更加的感興趣了。如果不是手上的材料不夠,侯大盛甚至想要多做幾種地雷來對付這些黑人士兵。
簡單說,侯大盛會拿他們來練手。練練自己曾經從大伯手上學到的本事,到底管用不管用。可惜,他手上材料不夠而且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供他消耗。
這次他們打的是突襲戰,本來攜帶的裝備就沒有考慮到長期消耗的問題。所以,繼續打下去對於侯大盛來說未必是什麼好事兒。
閉著眼睛,侯大盛的腦海裡不斷的閃過大伯教給自己的那些東西。盤算了一遍,侯大盛越是琢磨越是覺得自己的大伯那當年肯定是個狠人。
他教授自己的那些東西,明顯不是普通部隊會去學的。很大一部分,都牽涉到了抓舌頭、滲透突襲和應付敵人追擊。甚至還有近距離搏殺。
比如侯大盛當時跟大伯學的那招擰脖子,是需要精準的掐住對方頸椎的脆弱部位然後用極為強大的力量,一次性將對手直接擰殺!
這種手法,顯然不會傳授給一般士兵。也不知道大伯報的是什麼心態,竟然教自己這些東西。侯大盛苦笑,可再怎樣現在暫時是回不去了。
自己先是違背了他的意思,逃避當兵溜了出來。然後又在非洲殺了人,現在還怎麼回國啊?!回去了,自己面臨的將是牢獄之災。那會讓大伯更傷心。
“咄咄咄……”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傳來,侯大盛一個機靈直接翻身起來。透過瞄準鏡觀察著集結點。儘管這極為有可能是來接自己的直升機,但侯大盛還是保持著謹慎。
小心駛得萬年船,剛剛吃過虧的侯大盛現在謹慎無比。
“嗚~嗚……”衛星電話震動了起來,侯大盛拿起來看了眼。是鱷魚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