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公子說飯不言寢不語,你再多嘴,我可要替老爺管教你嘍?”
背劍的少年看著這個只有七八歲,但是故作深沉模樣的可愛小妹妹,抽了抽鼻子。
“熒惑,你得叫我哥才對,別裝作大姐頭的樣子,這些人太囂張了,我都忍不住想要教訓一番。”
宮傑搖了搖頭,伸出手溫柔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淡淡的開口
“弱肉強食是江湖的規矩,不關咱們的事自然用不著咱們管。”
背劍的少年低下頭,對於老爺的做法感到很沒有俠客風骨,就連小丫頭眼神中都流露出黯淡神色。
聶魁將大刀扛在肩膀上,看著這三名旁若無人,完全搞不清狀況的三人組在這裡談論,怒火中燒,可是又害怕是哪個世家出來遊歷的大公子,也不敢直接上前挑釁,只是悶哼了一聲,走向酒店掌櫃。
老人本就消瘦,現在在這行人恐怖的威壓之下更是瑟瑟發抖,輕而易舉的就被聶魁單手揪住領口,提到了半空中。
然後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在這落針可聞的環境中非常的刺耳。
掌櫃老頭的臉上迅速騰起一個紅色的印記,頭巾掉落之後,一頭斑白頭髮凌亂飛舞。
“你個老東西,是不是覺得最近沒給你點顏色看看,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老頭咬緊嘴唇,沒有說話,只是一縷血絲不爭氣的從嘴角滴落。
然後一眾流寇便在聶魁的示意下開始亂砸一氣,巨大的喧鬧聲吵成一片。
宮傑輕輕放下酒杯,嘆了口氣,轉過頭,對著身邊的小女孩和少年說道。
“熒惑,小武,這件事我不管,你們看著辦吧,我最討厭我喝酒的時候有人打擾了。”
可愛的小丫頭跟武飛對視了一眼,皆露出喜色。
只是看到熒惑動身,武飛剛剛站起又一屁股坐下。
對著宮傑嚷嚷道
“老爺,熒惑出手,貌似用不著我搭手幫忙啊。”
宮傑笑著一腳揣在小武的屁股上。
下一秒一道刀光繚繞成環,群英酒樓的掌櫃突然跌到地上,有些茫然的瞧了一眼四周。
聶魁的表情突然凝滯,那隻揪住老頭的胳膊已經被齊齊砍斷,一股鮮血從斷裂處過了一會才猛然衝出。
眼前,一個懷抱向日葵花瓣的小女孩正在笑吟吟的看著他,扎著雙馬尾,跟瓷娃娃一樣,粉雕玉琢的,只是此刻手中滴血的小刀跟她可愛的氣質有些格格不入。
武飛沒有抽出背後的那柄大劍,只是折了一根掃帚上的荊條,然後輕輕掃出,竟然揮出一道劍氣。
三名本來站成一排的流寇幾乎一瞬間就被這道劍氣洞穿了胸口。
武飛搖了搖頭,看了身後的小丫頭一眼,臉上浮現出駭然的神色。
只見熒惑過處,流寇便如同秋收時節的稻穀一樣成片的倒下。
武飛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以前也只是聽說羅網金牌殺手中有一個叫做熒惑的女子,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
他有些幽怨的看了黑衣公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