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山城,晶軌站。
“楚歌,孔小兄弟的師父到底是誰啊?怎麼還不來,該不會遲到吧?”楚欲四下打量,搓手問道。
楚歌還沒說話,孔參就冷冷地說道:“家師一諾千金,說一個小時到就是一個小時到,只可能早來,絕對不會遲到!”
自從孔參被楚歌陰了之後,心裡一直窩火。好巧不巧,楚欲言語間有冒犯到他師父,所以他的語氣自然不會太好。
不過也僅止於此,孔參奉行君子之道,若不是惱怒至極,是絕對不會口出惡言的。
楚歌笑了笑沒有接茬,他現在巴不得孔參將一肚子邪火發在楚欲身上,若是兩人能打起來,那自己這次楚氏之行就更穩了。
但楚欲並未讓他如願,訕訕一笑後,便低著頭等待起來。
沒過多久,三人就見一位麻衣老者緩步走進晶軌站中。
“師父!”孔參連忙走上前去見禮,楚歌自然也跟隨而去。
只有楚欲在見到陶知之的時候臉色驟變。
怎麼會是他?
楚欲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楚柳的一具分身,作為楚氏族長,自然對陶知之有一番瞭解。
此人,深不可測!
在楚氏的資料中,陶知之絕對是官方王境中實力頂尖的一撮人。和溫王等人不同的是,陶知之已經很久沒有動手了。即便在某些戰場上,一眾王境打的熱火朝天,但陶知之一直穩坐後方,教化天下。
穩坐後方,這恰恰代表著陶知之實力強橫。
由於某些原因,楚氏對陶知之的瞭解比其他的世家深一些,知道此人是在以君子之道煉心。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陶知以教化天下為斧鑿,雕刻心中的美玉。等他雕琢成功之時,也就是是他神功大成之日。若他真能成功,恐怕整個天下將無人能治!!
不過,路漫漫其修遠兮……
陶知之所走的道路,難之又難,險之又險,他此生能否煉心大成,還是未知之數。
可是即便如此,各路王境也無人敢小覷他。
陶知之,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誰也不知道他煉心煉到了哪一步。唯一能借機推斷的,便是他的三個嫡傳弟子。
據說,他的大弟子剛剛封侯,戰力便已直逼國公……
“我早該想到的,正常人誰會頭戴四方平定巾,張口子曰詩云?能幹出這樣事的,肯定是陶知之的徒弟!”楚欲心中默默唸叨著:“不過,看樣子陶知之的徒弟似乎被楚歌壓制住了?怎麼可能?
嗯,或許是因為煉心程度還不夠,畢竟陶知之一脈的功法是越到後期威力越大。
楚歌能得到陶知之的庇護,事情還真有些棘手。看孔參的狀態,他們的關係未必有多親密,路上我再觀察一下……”
心念急轉間,楚欲連忙換上一副笑臉,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
陶知之輕輕頷首,臉上掛著古拙的微笑,上下打量之間,似乎將楚欲看了個通透。
寒暄了一番,幾人買了前往南湖的晶軌票,成功地搭上了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