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浪只是將兩人拋飛,並沒有真的傷到兩人。
楚歌站在刑堂門口,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楚柳是個老狐狸,想從他分身和本體說話的差異中得到一些蛛絲馬跡,估計是不可能了。
現在的線索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楚樹……
不過今日來刑堂並非沒有收穫,至少推斷出了楚欲也是楚柳的分身。若是不知道這個訊息,楚柳有心算計之下,楚歌說不定還真會對楚欲掏心掏肺。
不過現在已經得知了真相,那以後就不知道是誰誰算計誰了。
理順了心中的念頭,楚歌冷笑一聲,正準備帶著孔參離開的時候,剛才帶他倆去見楚梃的紅袍老者突然快步走出。
“楚歌孫兒留步!”
聽到這個稱呼,楚歌一陣惡寒。但紅袍老者卻恍若未覺,走過拉住楚歌的手臂,低聲道:“楚梃族老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說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他還讓我轉告你,修為不到六品千萬不要到那個地方去,你要好自為之。”
說著,紅袍老者便將一枚貝殼塞到楚歌手中。
楚歌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枚貝殼,應該就是通往自己父母遇害之處的境引。
捏了捏光滑的貝殼,楚歌冷笑不止。
楚柳啊楚柳,莫非你想在同一個地方伏殺我父子兩人不成?當初我父親無心之下被你算計,可現在我有了準備,有心算無心,那就要看誰的手段更高明瞭。
楚梃乃是楚柳的分身,他給自己送貝殼境引,無非是想借助自己急於知曉事情真相的心態,將自己引到某處秘境中,使用某種方法,掠奪掉自己的傳承。
雖然自己不能確定楚柳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掠奪掉自己的傳承,但他的大致計劃應該就是這樣。
一念至此,楚歌小心地將貝殼境引收到隨身空間中。
“這位……爺爺?”楚歌彆扭地喊道:“我問一下,您知不知道我父母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紅袍老者聞言一笑,道:“我叫楚木鶴,聽名字你也知道,我是庶系。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一聲木鶴爺爺。”
“木鶴爺爺。”楚歌恭敬地說道。
“好好好。”楚木鶴拉住楚歌的衣袖,上下打量了幾圈,嘆道:“真像啊,看到你我就想到你父親當年的樣子,你父親天縱奇才,卻並不歧視庶系子弟,當年總拉著我叫我木鶴叔……”
楚歌聞言心中一動,他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麼?是真的和父親交好,還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派,故意來接近自己?
楚木鶴感慨了一番後,道:“楚歌,聽我一句勸,不要再打聽你父母的事了,人死不能復生,你父母在天有靈,也不願意看到你為了他們犯險。”
說到這裡,楚木鶴四下打量了一番,將聲音壓到最低,道:“能不去那個地方就別去,找機會把貝殼扔了吧!”
說完,楚木鶴在楚歌胳膊上捏了一下,轉身離開。
“你到底是敵是友呢?”
楚歌嘀咕了聲,收回目光,扭頭喊道:“孔子輿,躲那麼遠幹什麼,你看你那個賊眉鼠眼的樣子,那裡像個君子?有時間跟我好好學學!”
“你才賊眉鼠眼!”孔參氣呼呼地走了過來,道:“這能怪我嗎?你們家的人說話嘀嘀咕咕的,跟防賊似的防著我,我不走遠一點,難不成還站在這裡討人嫌?”
頓了頓,孔參繼續沒好氣地說道:“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與之同也。跟你在一塊的時間長了,的確影響心境!
現在去哪兒?沒事的話我還要回去讀書呢!”
“讀個屁,我還要再去拜訪一位長輩,你跟不跟我一起去?”楚歌撇撇嘴道。
“我倒是不想跟,可誰讓我師父下令了呢?”孔參嘀咕了聲,不情不願地說道:“這次去哪兒?該不會又吃閉門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