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祓魅者,用來驅妖的符籙自然是少不得。
鸞鳥身上所貼為二等符籙,紙面上寫有鎮靈二字,用處是於周身處佈下小範圍結界,提防兇靈入侵。
“猜猜看,猜對了,就讓你死的體面些。”有些懶散的女聲迴盪在樹林中。
惡奼神色陰沉,暗道不妙。
能夠與兇山檮君合作的,絕非尋常妖物,這一點便足夠惡奼謹慎相對。
更何況,此妖多半精通變化之道,否則也不會化作白澤引誘他來。
等等!
引誘?
莫非檮君早知自己與白公子會來祭壇搶“狗”,才有這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真正的小白在何處?
這女人何時出現的?
檮君是女人?
自投羅網到底是自己還是白公子?
白公子對上的是誰?
檮君與白公子認識?
惡奼冷汗不止,很快浸溼衣背。
儘管他不斷提醒自己要淡定,握住劍的手卻不住顫抖。
換做是平常,小白會安慰自己,並與自己一同協商應敵之策。
可現在,小白不在,白公子所派來的幫手,也無法幫及自己。
“是叫小鸞吧,你先離開,找白公子求救。記住,灰色瓦片覆蓋的便是地窖,就在來時路過的那片空地,狗都不去的地方。”
惡奼強壓心中不安,抬頭說道。
那位不知來頭的女人還在,雖不再言語,可惡奼心中的危機感始終無法抹除。
她還沒走!
剛想說些什麼的鸞鳥見惡奼神色緊張,這才意識到事態正向糟糕的情況發展,點點頭,展翅離去。
“知道了。”
惡奼留心觀察著周圍情況,見叢林中那個女人並未出手阻攔鸞鳥離開,心中不免一沉。
這麼說來,由白澤所衍生出的陷阱物件已然十分明確了。
雖為祓魅者,惡奼卻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憑對方這陣勢,真要想帶走白澤,根本不需要特意埋伏。
事實很簡單,自己還有對方想要的東西,這東西在自己昏迷時要麼沒找到,要麼是對方無法帶走。
月牙劍!
被少年偷偷帶走的月牙劍,才是對方真正想要佔有的東西!
惡奼乾笑一聲,佝僂身姿,抱拳道:
“晚輩能否與前輩談場交易?”
......
祭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