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事情到此就結束了,他得在帝尊來前將這裡佈置好,也沒那閒功夫殺了人再耗時耗力的洗涮地板。
然而接下來,忽然黑衣男子傻眼般的直勾勾盯著不遠處呼嘯衝來的一波人,雖然現在的他在別人眼裡依舊是冷漠不怒自威的形象,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腦子裡只有兩個大大的——臥、槽!
是要集體造反還是想聚眾篡位?
這些螻蟻什麼時候膽子敢跟天鬥了?!
“尊者!尊者別被這小子糊弄了,他今天就是來蹲點搞破壞的!”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吼來,對面鬧騰成了一片,不少人紛紛附和著盯著正欲要離開的簫無心時彷彿她是什麼恐怖危險份子,然而又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
黑衣男子轉到一半的身子微不可見的一頓,寒眸微眯,緩緩回頭。
那邊,簫無心已經被氣笑了,雙手抱臂抬著下巴:“想象力不錯,不去出本書都難為你這麼好的才華了,還蹲點搞破壞,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這點實力敢在這裡搞破壞嗎?”
男人心底沒來由的一慌,接收到身邊同伴的眼神,頓時指著簫無心大聲道:“敢做不敢認,尊者您可要明察秋毫啊,我們一路跟著這小子就是擔心他做出什麼對罪邪之城不利的事,親口聽見她要炸了這裡還要殺人,就是她!”
黑衣男子饒有興致地目光緩緩又落到了那抹在對比下更顯嬌小的身影,然而看著看著,黑衣男子的目光就古怪了。
“不就搶了你一株雪域金蓮。”
“那牌子上寫著‘價高者得’您老眼睛快瞎了看不見還是咋滴,一大老爺們心眼小成這逼樣還好意思。”
就算看不見簫無心的臉,也能透過語氣精準判斷她此時鄙夷的表情,毫不留情的啐了一口:“我呸,不害臊!”
誰也想不到,她居然還記得那男人是因為什麼和自己起衝突,當即一個個表情那叫精彩。
在這裡的不說上百也有五六十,這小子光憑一面之緣就能牢牢記住,那要是得罪狠了豈不是把祖宗十八代都記住。
‘一大老爺們心眼小成這逼樣還好意思’
‘我呸,不害臊……’
明明是罵人的話,可就因為最後一句那聲呸,居然硬是讓對方爆紅了臉。
腦海裡不斷迴盪著剛才那聲忽感軟糯的聲音,就像是……
黑衣男人隱晦的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不過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會玩了嗎,被家裡人知道的還不得耳朵都揪上天,小姑娘家也該來這裡,這鬼修的氣息想來也是她透過特殊手段來的吧。
當看人的話,他實在想不她會是鬼修。
一號選手完敗,這會兒掩面狂奔,倒是讓其他人一頭霧水他到底在狂奔什麼。
不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麼,有什麼好怕的,嘁。
“尊者,請尊者徹查這小子,我總感覺他不像是鬼修這一路來也特別反感血腥。”忽然,又一人走了上去,這人拱了拱手倒是有模有樣。
然而打量著簫無心的目光卻透著一抹狠厲,討好地對黑衣男子笑道:“您也知道,在罪邪之城有幾處地方命令不許交手,但有些地方卻混亂的不行。”
“這小子一路來都是走那種明道,但凡看見起衝突的地方打死也不進去,來歷實在可疑!”
簫無心幽幽地道:“我頭一次聽說,愛乾淨也是錯。”
眾人:……
“我娘從小教我,吃飯要洗手,看見髒東西就離遠點不然吃了回拉肚子,看來你娘沒跟你說這些啊。”
她恍然大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