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親,瓦爾坎諾現在是什麼身份?是貴族聯軍的牌面之一。是達納蘇斯暴風領聯盟的敵人。
穆恩呢?是暴風領領主,斯多姆.布萊克的兒子。
這種身份上的立場上的不同,讓利維亞桑沒辦法把穆恩,把奎薩斯帶進自己家族,她自己和父親瓦爾坎諾的事之中。
所以她只能選擇一個人去找瓦爾坎諾。為了不把穆恩和奎薩斯牽扯進來,也只能選穆恩去見斯多姆的空蕩,偷偷離開。
“呦,雪兒這個心畫的,嘖嘖,抽象派。”蒂法瞄到了穆恩手中的紙條,小腦袋一轉就明白穆恩為什麼打他自己了,趕緊緩和下氣氛。
好在福爾伯被帶去休息了,也沒其他人看到。
穆恩騰地一下站起來,幾秒鐘之後又坐了下來,面色陰晴不定。
艾瑪拉了穆恩右臂的袖子,說道:“確實近衛軍不太方便,而且本身兵力也不足。用我的十字軍吧?他們不會問原由,你只要抬手指個方向就好。”
就算是蒂法,也知道艾瑪的意思了。近衛軍不方便為了救敵對聯盟的牌面之一而行動,即便這個牌面之一是穆恩的妻子利維亞桑的父親。
而且近衛軍兵力不足是事實。除開駐軍在怒焰的一個軍團之外,其餘兩個軍團各有佈防任務,第四軍團還在組建訓練中。
所以艾瑪才會提出月色十字軍來辦這事。
“不。”穆恩直覺否定了艾瑪的意見,“不行。帶兵從奎薩斯打穿貴族聯軍封鎖達到達納蘇斯,先不說能否做到,即便做到了,十字軍又能剩幾個活人?”
“而且別忘了,父親也曾帶兵這麼做過,最後沒強求。”
“最關鍵的是,我們不知道達納蘇斯的情況,到了城下又如何?”
穆恩說了半天,蒂法眉頭越皺越深,“你竟然是這樣的老色胚!院長,雪兒怎麼辦!你老丈人怎麼辦!?”
蒂法大怒,她的男人絕不應該是會因為這點事情就退縮,放任妻子陷入危局的那種人。只是…為了私情將近衛軍和十字軍的戰士陷入死地…似乎也不那麼對勁?
穆恩再次起身,撇了一眼蒂法,“所以,我自己去。”
“嗯?”蒂法呆了一下,“你竟然是這樣的老色胚!萬一你嗝屁了我們怎麼辦?奎薩斯怎麼辦?”
當然了,後面這句蒂法沒說出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能怎麼辦呢?
“不用擔心。”穆恩捧起蒂法的臉,“在沒把你揉大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海蒂無語,這時候的氣氛不是應該說點動人的情話,然後迷的蒂法這傻妞昏天暗地才對?
艾瑪和海蒂對視一眼,確實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
穆恩是必然不會放手的,尤其在雪兒的那顆歪歪斜斜的心所代表的意義之下。
穆恩也不然不會讓子民因為他的私情去死,那與他的初衷相悖。
所以單獨解決這個問題是最直接的選擇。
“我跟你一起吧。”艾瑪用尾巴把蒂法捲到一邊,鄭重地站在穆恩面前。如今的月神殿大祭司,早已不是往昔那個懦弱的小娜迦了,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種風采。
穆恩將艾瑪好海蒂一起摟在懷裡,“不行。有那麼點危險。我不能帶你們涉險。而且你們有個很重要的任務。幫我穩住骨舞。”
骨舞現在不在繼往城,當她回來知道穆恩又自己去涉險,多半是要發飆的。近衛軍總帥,實力已經隱約開始有突破跡象的骨舞如果發飆…
“我們三個加一起,也打不過她啊。”蒂法垮著臉,設想了一下骨舞發飆的後果,那可真是,我的媽呀~~~
不管蒂法如何不樂意,穆恩打算單人獨騎去達納蘇斯找利維亞桑的事都沒法改變的。當撒嬌賣萌不管用的時候,蒂法真的沒太多手段阻止穆恩,當然,她也不想阻止。
如此也就只能用自己和其她人讓穆恩有所牽掛,莫要輕易搏命就是了。
三個女人目送穆恩駕著火鷹沖天飛起,迅速消失在天際,久久無言。
從福爾伯的出現到穆恩的離開,前前後後不過一個小時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