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居安的突然出現,向晚又驚又喜,問易居安給她送花那幾個外國人說的她聽不懂的外語是不是生日快樂,為什麼不用她能聽懂的英語說。
“要是你聽懂了,不就沒有這個驚喜了。”
“居安,其實有你就足夠了。”
易居安從背後摟著向晚,倆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眺望遠處的阿爾卑斯山。
張軒坐著電梯到達塔樓頂端的時候,看著兩人依偎的背影,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他偷偷拍了照片,便離開了。
他可不想當電燈泡,下了鐘樓,整個廣場有一半的人是他找來幫忙的,那個街頭樂隊也是他提前找好的,張軒回到廣場,向他們道了謝。
整個下午,他倆一直在一起,周邊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圈,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倆人互相不捨,最終,向晚留了下來,明天一早再回去。
兩人從白天逛到臨晨,兩人緊握的雙手一直沒有鬆開過,向晚最終實在走不動了,易居安蹲下,把向晚背了起來,兩人在昏黃的路燈下,影子一晃一晃的往前方的酒店方向走去,一路上說說笑笑。
“你說,我以後叫你什麼好呢,小易哥?居居?安哥?”向晚在他的背上下巴墊在易居安的肩膀上問。
“都可以,只要是你叫的我都喜歡。”
“還是習慣叫你居安,以後你就是我的居安了。”
“嗯,那以後,你也是我的知了了。”到了酒店門口,她才從易居安的背上下來。
回到房間,易居安先讓向晚洗漱,他隨後。洗漱完的兩人,向晚躺在床上,易居安打了地鋪躺著,兩人都沒有睡意,都盯著天花看著。
“知了,睡了嗎?”
“沒有。”
“還記得我們在孤山小木屋的那個夜晚嗎?我們也像這樣靜靜的躺著。”
“當然記得。”
“那天夜裡我醒來,聽著你均勻的呼吸,我就想著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原來那時候你就打我的主意了。”
“還要更早,追溯起來要從你給我冰激凌的那刻開始,是你,讓我有了想保護一個人的衝動,也是你,讓我體會到了愛一個人和羨慕一個人是何種滋味。”
“我一直沒有察覺到,居安。”向晚側過身,轉頭看向了易居安。
“好再,現在你在我身邊,我再也不用羨慕任何人。”
易居安說完,手指慢慢伸向向晚垂下床邊的手,十指相扣,兩人進入了夢鄉。
張立從齊沫沫處逃走,回了G市,想躲在那個給他通風報信的人家裡,無奈那個人先進去了,交代了一切,並提供了車牌號給警察,張立更是寸步難行。
自己家、凌家早就是警察的重點監控區域,他自是不敢回去,喬裝打扮,找了公共電話亭,給周安打了電話。
他讓周安看在夫妻一場的情面上,幫他一把,他給周安卡里轉了五十萬,讓周安幫他取出來,他要帶著現金偷渡出國,只要周安答應他,他就簽字離婚,再也不回來了。
周安聽著張立哀求的語氣,答應了。
周安和張立約定了地點,把錢取了出來,交給了凌保國,讓他轉交給張立。
凌保國也於心不忍,想到張立以前人還行,拿錢就往約定的地點去了。
凌保國到達約定地點,張立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凌保國有沒有帶警察過來,觀察了好一會,沒有發現有人尾隨,剛要出來,突然在凌保國左後方的草叢動了起來,張立拿過望遠鏡,就看到躲在了草叢裡的兩個警察,手裡拿著槍。
張立艹了一句,便悄悄的逃走了,回到車裡,發了大火,雙手砸在方向盤上,要不是自己多留了心眼,現在肯定就被凌保國帶來的警察抓了,他心裡認定凌保國想置他於死地,對他的恨意更加深了一點,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腦海中突然竄出了一個想法,他嘴角邪笑,發動了油門,直衝著凌保國而去。
凌保國壓根不知道自己身後有警察尾隨,在周安告訴他,張立求她幫忙,拿到錢後,就在離婚書上簽字,偷渡出國,永遠不再回來了。
他之所以舉報張立,只是想擺脫他的死纏爛打,並沒有逼他入死地的想法。
之所以會有警察跟著,是他們發現周安取了一大比現金,推斷出一定是要給張立的,在周安提著箱子回家,沒一會,凌保國便提著箱子出了門,他們便一直暗中跟在了凌保國身後。
凌保國一直在荒廢的空地上等著張立,半個小時過去取,凌保國給周安打了電話,想讓他問問張立還有多久到。
他話還沒說完,周安就在電話裡聽到一聲巨響,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張立開著車,加速就朝凌保國開了過去,凌保國來不及反應,就被撞飛了起來,重重摔在地上,電話掉落一旁。
凌保國仰面摔在地上,看著天空中一張張飄落的A4紙,那是周安的離婚協議書,本打算一手給錢一手簽字的,嘴裡咕嚕著:“微微,爸爸想你,爸爸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