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那畜生的電話打通了嗎?”潘琳芳繼續問。
“唉,不說他了。”凌保國嘆了口氣說。
“周安家屬,周安家屬在嗎?”產房的門開啟,一個護士急忙的走出來喊著。
“在的,在的,護士,我女兒怎麼樣了。”潘琳芳凌保國上前焦急的詢問。
“已經生了,女孩子,五斤六兩,產婦寶寶都很平安,現在可以進來一位家屬陪著產婦,產婦和寶寶還需要在產房觀察兩個小時,沒什麼問題,便可轉去普通病房了,哪位家屬跟我進來?”護士說完,最後問了一句。
“小姑娘,我進去。”潘琳芳說。
潘琳芳剛跟護士進入病房,就看到臉色蒼白,臉頰滿是汗水的周安,潘琳芳很心疼周安,走進床邊,握著周安的手。
“小安,辛苦了,你好好休息,凌媽一直在邊上陪著你。”潘琳芳伸手把浸滿汗水粘在周安臉頰的頭髮撥開,心好疼的說著。
此時,周安的懷裡,正躺著一個軟軟糯糯的小寶貝,頭髮烏黑柔順,眼睛大大的,跟周安很像。
潘琳芳走過去,抱起了自己的外孫女。
“小安,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潘琳芳眼睛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外孫女,內心一陣柔軟。
“凌媽,他來了嗎?”周安往產房門外看了看,猶豫再三的問。
潘琳芳是那種心裡有點事,臉上就表現出來的,周安看著潘琳芳的的表情,知道張立並沒有出現。
收回眼神,閉上眼睛,兩行眼淚從眼角垂落。她對張立死心了,徹底的死心了。
潘琳芳看著周安眼角的淚水,趕忙把小寶貝放回周安的懷裡。
“小安,剛生完,不能哭,會傷眼睛的。生孩子是件開心的事,笑一笑。”潘琳芳一面擦著周安眼角的淚水說著。
“凌媽,我死心了,等我出月子,我就和他離婚。”周安再次睜開雙眼,似乎給了自己一個很大的決心。
可對於這種自私的,毫無道德底線的人來說,周安想脫離苦海,談何容易呢。
因為是順產,周安只在醫院住了三天,邊回了凌家。
而她和張立的家,在周安心裡,早就在張立家暴,出軌,當著周安的面帶三回家的時候破敗不堪,她不會再回去,那裡有她兩年的黑暗生活,要不是潘琳芳把她接走,她早就被那裡吞噬的連渣都不剩了。
W市,週六。
清晨,向晚早早的便起了床,去超市買了些新鮮的蔬菜和豬肉,還有皮蛋,她想給易居安煮青菜皮蛋瘦肉粥,這是她煮的最拿手的粥了。
在廚房忙活了一個半小時,終於如願的熬好了,周安嚐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便盛在保溫盒裡,開車往易居安的公寓去了。
向晚之前在那邊住了一晚,他記得那個公寓的位置。
從自己家到那邊那邊路上就花了半個小時。
易居安還昏睡在沙發上,直到聽到門鈴響了,他才不情願的起身離開沙發,開啟了門。
“張助理,好不容易週六休息了,你也不放過自己,多休息休息,你說你,大清早來打攪我幹嗎?”易居安以為是張軒一大早來看他,眼睛半眯著摸到門口,開啟了門。
說完,沒有聽見張助理的回答,睜開眼看了一下,就看到向晚站在門口,手裡拎著一個保溫盒,易居安愣住了。
向晚看到易居安,伸手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
“沒發燒,我便放心了。”向晚說。
反應過來的易居安,快速的的把門開啟了,讓向晚進了屋,自己立馬跑進衛生間,躲了起來。
易居安看著鏡中的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剛冒出來的鬍渣,還有蠟黃的臉頰,衣服還是昨天的,要多邋遢有多邋遢,怎麼就被向晚看見了自己這幅模樣呢,易居安懊悔著,應該先問清楚在開門的。
向晚進屋,便往餐桌邊走去。仔細打量房間,輕奢極簡風,向晚很喜歡。
向晚把保溫盒放在桌子上,進了廚房,拿出兩個碗來。
過了好久,易居安還是沒從衛生間出來,向晚看著桌上自己盛出來的粥,現在已經沒了熱氣。她有些擔心易居安是不是還是有些不舒服,便走到衛生間門口,輕輕巧了下門。
“居安,你怎樣,沒有不舒服吧?。”
易居安本就突突的心,被這猛然的敲門聲嚇了一跳,他進衛生間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都快把自己拾掇成一朵花了,還是不滿意,他想挽回剛剛在向晚面前丟失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