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唐麗佳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我去美國之前,就沒有家了,我只是一個養女,家裡人現在應該是早已經把我忘了吧。”
“怎麼會這樣?”紹剛有點吃驚地問。
“這有什麼啊,我生下來就是一個孤兒,六歲那年,被一對沒有孩子的父母領回家,開始時,他們還是很疼我的,把我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只是過了不到半年,我的養母懷孕了,十個月以後,生下一個小弟弟,從此我在家裡,就在再沒有地位,所以我才拼命地讀書,因為我知道,只有讀書,成績好,他們才不能把我早早地嫁人換彩禮,後來我得到了全額獎學金到去美國留學,就完全跟他們的關係都斷了。”
唐麗佳說得很平靜,但紹剛的心中卻是陣陣地發痛,他視她為女神,今天聽聞他的遭遇,又豈能袖手旁觀呢,他一轉車頭,就向著自家的農家樂開去了。
“麗佳,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只是一個農民的兒子,論才華,論家勢,跟霍少辰都是無法比的,今天我就算是乘人之危了,我要把你帶回家去,無論也願不願意,但也先讓自己有個安身的地方,好嗎?”
此時,唐麗佳的眼中,早已經充滿了眼水,也許這就是他她的宿命吧,回國後,她接觸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這一路走來,他的心思誰會看不出呢,只是自己固執地要等霍少辰回心轉意,而最後等到的還是一場空。
她一輩子也不能忘記少辰抱著微月上車時的情景,他的眼中,只是充滿了擔心和關懷,而對於她這個始作俑者,是看也沒有再看一眼。
是的,他是一眼也沒有再看,也許在他的心中,她已經成了一個透明的人,如果他能恨,那麼至少自己在他的心中,還有一個屬於恨的位置,只是他完全的漠視,那自己再強求,又有什麼用呢?
唐麗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輕聲說,“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還能給我一個容身之所。”
當天晚上,紹剛把唐麗佳接到了自己的房子裡,兩個房間,兩人分房而睡,至於後面的事情,紹剛覺得自己能有足夠的耐心來等待。
今天少辰又把當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孔雷跟紹剛也是現在才知道前段日子微月住院的原因,紹剛也終於明白,唐麗佳那天晚上做的是最後一博,所幸的是,她輸了,這樣也算是成就了少辰跟他兩個人的感情吧。
孔雷還從少辰口中得到一個跟自己有關的訊息,就是微月在濱海婦幼上班的第一天就被辭退了,現在反而是失業在家。這事讓他覺得非常的鬱悶,同時在孔公子看來,更是面子上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孔公子親自落實過的事件,居然被放飛機,而且這段日子,少辰跟林正南還幫了孔家還有新福這麼大的忙,在微月的問題上,如果自己不能解決好,那真的何以有顏面再坐在這裡,跟大家聊天呢。
當著少辰的面,孔雷馬上拔通了表姨的電話,對方卻說,她人在國外,兩個多月前,也就是微月去報到的第二天,就坐飛機走了,對於微月上了半天班,就被以試用期不及格的理由辭退了,她也是完全不知情,表示回來後再親自過問。
少辰知道自己兄弟是盡力了,所以也沒有再勉強,只是啞然失笑地說,投訴微月的病人,到了最後,卻全靠好才得以母子平安,現在就算是讓那病人重新出來說話,一定也不會也不敢再說微月的不是了,只是醫院裡,卻已經失去了一名優秀的醫生。
三個人正聊著,看到微月進門,幾乎是同時也是默契地停止了剛才的話題,微月牽起少辰的手說,“少辰,你什麼時候可以下班啊?”
“隨時,馬上。”霍少辰出奇爽快地回答。
微月有點疑惑地看著他,“那好吧,我們現在就走,難得一天你能早回家的。”
在車上,少辰問,“剛才爸爸那樣神秘地叫你下去說話,說什麼了?”
微月一揚眉,嘟嘟嘴說,“當然是你的壞話了。”
“又說我什麼壞話啊?我哪裡又招惹了林家小姐的不滿了?”少辰非常無奈地說,不得不說,自從遇到了微月,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妻奴,微月的話,就像聖旨一般,他絕不敢有半分的怠慢的。
“當然有,你說,你結婚後,有多少天回家吃飯的?天天留我一個人在家裡。”微月開始控告少辰結婚後的種種罪行。而霍少辰只能一邊開著車,一邊默默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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