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月趴在自家的窗臺上,看著霍少辰的白色法拉利呼地一聲,離開了小區,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而下,今天還是他們的結婚大喜的日子,只是婚禮結束沒有幾個小時,他就要去去工作,微月的心中不能不說不難過。
獨自一人在家,微月也無心做飯,把食材都放回到冰箱裡,她自己簡單地下了一碗麵條,下了一個雞蛋就草草完事,如果不是想著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傢伙,怕餓著他,她現在是連吃麵條的胃口也沒有。
果然,剛吃下去不久,她又開始噁心了,急忙衝到洗手間裡,對著洗手盤,就是一番狂吐,經過一輪翻江倒海以後,才慢慢地平息下來,微月漱了口,回到客廳裡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了,懷個孩子怎麼就這樣辛苦的,以前當醫生見過的孕婦不少,只是自己親身體會時,才知道這個中的痛苦真的不是語言可以表達的。
怪不得那時就有準媽媽說,為什麼懷孕是女人的事,如果能讓男人來懷孕該多好了,懷個孩子,先不說出生時,簡直就是到鬼門關前走一圈,就是懷胎這十個月,就足夠讓人受罪了,過去微月聽著,也只是笑笑不接話,這種牢騷,醫生當然是有權不予理睬的,只是今天輪到了自己身上,她深深地體會到這話裡的辛酸和痛苦,只可惜當初上帝造人時,就賦予了女人這麼個義務,還是一生不能推卸的。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都已經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突然間聽到了門口傳了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馬上睜開眼睛,看到霍少辰正推門進來,看到她躺上沙發上,急忙快步上前,關心地問,“怎麼不回房間裡睡?在這沙發上,小心著涼啊。”
嚴寒的冬天已經過去,只是在這初春的季節裡,氣溫還是不高,微月縮了縮肩膀,才發現,還真有點冷,悶聲悶氣地說,“嗯,人家還不是等你嘛,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啊,你就出去工作,我還沒有怪你呢。”
少辰聽她的聲音鼻音有點重,接著又看到微月伸手拿過紙巾,兩行清涕正滾滾而下,他忍不住皺皺眉頭,責備說,“等我也沒有必要這樣在客廳裡冷著,可以回房間裡蓋著被子邊睡邊等嘛,看看你,這不感冒了,你現在懷孕了,感冒又不能隨便吃藥,好麻煩的你不知道啊。”
微月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痛苦地說,“這都怪你,如果你不出去的吧,現在我們早就上床睡覺了,我哪裡還會在客廳裡著涼呢,都是你的錯……”
霍少辰參加了婚禮,又開了一個晚上的會,本來是累極了,此時聽著微月發牢騷,他也實在是沒有精力再與其鬥嘴爭論,而且他也知道,女人懷孩子本來就辛苦,今天舉行了婚禮,他就出去工作,同樣是不應該,所以他乾脆也不再說話,一彎腰把微月從沙發上攔腰抱了起來。
微月有點驚訝地看著他,“喂,你想幹嘛,我自己能走!”
少辰抱著她大步向著房間裡走去,嘴裡溫和地說,“乖,別抱怨了,最近我的工作比較,現在先回房間去,一回等我煮了薑湯,給你喝了,再出一身汗就好了。”
“大少爺,你還知道這個?薑湯治感冒。”微月這回對於這個從小衣錦玉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霍家大少真有點另眼相看了,一直以來,她不能否認他在商場上的能力,只是在生活中,微月一直認為他近乎於白痴,在她不在公寓這段日子,廚房從來沒有開過火就可見一般。
少辰呵呵一笑,“這有何難啊,小慈小時候也是經常感冒,我那時就學會了喂她喝碗薑湯,然後再看著她出一夜的汗,第二天往往又是生龍活虎的。”
“好吧,算你厲害,薑湯是你煮的?”微月又笑著問。
少辰輕輕地她放到床上,順手又扯了張被子給她蓋上以後才說,“我倒沒有熬過,不過應該不難吧,我看榮叔做過,就是把水和姜一起放到鍋裡煮開了就行了吧?”
“差不多吧,不過水別放太多,一碗半就好,還有,水開了以後,你放點紅糖下去,這樣好喝一點,要不太辣了,我喝不了。”微月真心地懷疑著少辰在廚房的動手能力,所以忍不住又多叮囑一聲。
“好了,明白,那時我看到榮叔也是加了紅糖,這樣小慈才願意喝。”
不過煮薑湯這事,確實沒有多大的技術難度,霍少辰雖然有點笨手笨腳,那薑片切得老厚了,不過熬得時間長些,味還是出來的,他雙手捧著碗,湯水卻是不停地在碗中顫抖著,廚房到房間也不過是幾步的路程,少辰卻覺得是經歷了千山萬水一般,終於捧到了微月的面前。
“快點趁熱把它喝了,這樣才有效的。”
微月自己坐起來,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真笨,你不會拿個碟子在下面託著碗,這樣就不會燙手,也不用擔心湯給灑了。”少辰已經走到床前,微月一邊伸手接過薑湯,一邊打趣著他。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故作生氣地說,“這是本少爺第一次下廚房,能做到這樣就已經非常優秀了好不好!能喝到我煮的湯水,那是你天大的福氣,再敢嫌棄,沒有下一回了。”
微月想想,一向在家裡衣食無憂,就算在美國讀書工作時,也有傭人在那裡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今天能讓他這樣洗手做湯羹,確實是不容易了,所以也沒有再為難他,“好吧,謝謝你了,不過呢,以後技術有待加強,說不定以後還有不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