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月看著眼睛充滿祈盼的霍少辰,兩邊嘴角做了一個上揚的動作,然後有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問,“你確定現在要我吻你?”
其實無論是男人女人,在愛情面前,智商往往都是自動降成負數的,平日裡,以少辰的精明,不會看不到微月眼中閃過的那絲奸笑的眼神,只是某人實在是太渴望那久違的甜蜜了,她的嘴就如抹了蜜一般,他怎麼嘗都不覺得膩。
所以霍少辰聽了她的話,還是毫不猶豫地連著點頭表示寧願,其實他心裡在想,如果不是打著針,他現在就想馬上坐起來,將她摟入懷中。
林微月非常乖巧地俯身到他胸前,她的櫻唇剛貼到他的紅唇時,他的嘴巴馬上含住了她的雙唇。他那如小蛇般的長舌正要撬開她的牙齒長驅直入時,這次對方卻非常主動的搶先一步,她的滑舌已經溜進他的嘴巴里,兩條小蛇瞬間在他的嘴裡纏繞在一起。
霍少辰有些愕然,這是微月第一次這樣主動地吻他,過去她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由著他來挑逗的。但既然她願意,霍少辰就當寵她一回,任由著她來發揮。
她的滑舌在他的嘴巴里很不安分,左右上下的晃動著,讓他完全應接不暇,就在他迷茫之際,她突然張大嘴巴,小舌猛然伸長,直接頂到了他的喉嚨深處,他的胃管正是從鼻腔經過喉嚨到達胃部的,現在被林微月的軟舌在那裡亂撞,他頓時覺得一陣噁心。
他終於明白微月剛才似笑非笑的問話的意思了,原來她早就不懷好意,一個學醫的老婆,想把握一個病人的弱點,真的是易如反掌。此時,他的滑舌不斷回撤,以示求饒。
林微月當然不是真的想折騰他,只是看著他病成這樣,還要調戲自己,心中不爽,所以才故意露了這麼一手,現在看著他求饒了,她也沒有再勉強,各自撤退,恢復原位,只是微月的頭還是枕在霍少辰的身邊,在他耳邊溫柔地輕聲說,“你現在的任務是快點把身體養好,看著你病成這樣,我真的會難過的。”
霍少辰把上臂放在她的頸下,前臂一彎,剛好摟住了她的肩膀,“小月,不用擔心我,只是一點小問題,不礙事的。”
這話林微月可不愛聽了,“你就不能重視一下自己的身體嗎?已經胃出血了,還說是小問題!”
“知道了,以後你就在我身邊照顧我,家裡有一個醫生在,我的身體就不用再擔心了。”少辰笑著說,此時他的心情大好,那個溫柔體貼的未婚妻又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他覺得自己已經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林微月靠在霍少辰身邊思考了好一會,才慢慢地說,“你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為前段日子為了照顧我,所以累著你了?”
霍少辰挑挑眉,然後溫和地說,“前段日子的事,你想起來了?”
“嗯,剛才吻你的時候,想起一點,我覺得那段日子,我的行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我記得,你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微月說得很緩慢,對於過去的事情,她確實是很模糊。
這時,霍少辰卻是咧開嘴,想大笑幾聲,無奈喉嚨還是難受,最終沒有笑出聲來,笑意只顯露在眼裡,“這段日子,你對我可是依賴極了,一定要跟在我身邊,只要看不到我的身影,你就鬧騰。”
“有嗎?你騙我吧,我什麼時候這麼纏人了。”林微月對霍少辰的話表示懷疑。
霍少辰也不想他再糾結於過去的事情裡,所以也沒有再計較,“行,你說沒有就沒有。只要你開心就好。”
“那你以後也不能再不相信我,不能再冤枉我行嗎?”林微月雖然對過程已經很模糊,但起因還是非常清晰的,那就是霍少辰懷疑自己是害死霍天逸的兇手,並且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對於這樣的要求,霍少辰沒有可能不答應,他更加用力地摟著微月,心痛地說,“過去,真的是我錯了,就是因為錯了,所以才弄得我們都兩敗俱傷,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先冷靜下來,聽你解釋。”
“對了,我記得這段日子,家裡還有一個女孩坐在你的床上,那是誰啊?”雖然印象很模糊,但微月還是隱隱約約地記得唐麗佳坐在床上的情景。
聽了這話,霍少辰的心裡暗暗叫苦,這丫頭別的都忘了,卻不能把這事也忘了,他想了想,才開口說,“小月,剛才你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你,聽你解釋,我現在希望你也能這樣對我。”
微月聽著他的語氣變得凝重,心裡像堵了一塊棉花似的,有些悶悶地感覺,“好,那你說吧,怎麼會有女孩在你的床上。”
霍少辰皺了皺眉頭,“首先,我要說明一點,那不是我的床,是我們的床,我們不僅在上面睡過覺,我們還在那裡有過人生最快樂的時刻。”
微月這下更不爽了,“什麼叫我們的床啊?我記得沒有跟你領證吧?”
霍少辰點點頭,“對,我們還沒有領證,不過這事好辦,明天週一,我們就去民政局,啥都不重要,先合法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