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老婆有些瘋瘋癲癲的,幾日下來雖然吃喝都正常,但是精神上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不時地張著嘴說著奇怪的話。我想到自己和沫沫做的混賬事,又想到自己的老婆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心下一片後悔,不由自主地和沫沫疏遠了距離。
敏感的沫沫怎麼可能不會感覺到我的疏遠,但是沫沫心裡也不好受,看到自己的姐姐變成這個樣子,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有時路途休息的時候,沫沫什麼話也不說,總是把目光投向遠方,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畢竟老婆變成這個樣子,還是我們放鬆了警惕,沒有好好聽她的話,所以我們是難逃其疚的。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幾天,每日裡,我們只能從路上找些酸澀的果子來果腹,吃了幾天,沫沫就忍不住吐了起來。想來也不是沒有道理,果子酸澀且沒有什麼營養,身體長期接受不到營養,自然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但是我們別無他法,一方面要照顧腳上未愈,精神也不太好的老婆,另一方面,一路上我們路過了許許多多像是我們第一天見到的那種世外桃源,但是我們不敢再輕易涉足,畢竟一次傷害帶來的教訓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或許是上天真的垂青我們這三個命運坎坷的人,這日醒來,老婆神色一片清明,看著像是突然恢復了正常,她皺眉看著自己扭到的腳裸和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疤,疑惑地望著我道:“是你乾的麼?”
“啊?”我對老婆突如其來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身上的傷,是你搞的麼,”讓她把如此露骨的話說出來,老婆有些不好意思。
“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沫沫就狠狠地掐了我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選擇性失憶症?!我突然反應過來。
原來,她是想讓我隱藏老婆被拐走這件事。
果然還是姑娘家心細,把真相告訴老婆除了讓她痛苦,似乎沒有別的任何作用。
老婆盯著我和沫沫眉來眼去,冷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姐,”沫沫親暱地挽住老婆的手臂,把自己秀氣的腦袋放在老婆的胳膊上蹭了蹭,說道:“是這樣的,花豹你還記得嗎?”沫沫試探著問道。
“記得啊,我還覺得奇怪呢,它不是帶我們去了什麼地方嗎,我們現在怎麼會在這裡。”老婆奇怪地問。
“是這樣的,”沫沫耐心解釋道,“那日在路上你扭到了腳,姐夫去找藥和食物,找到了以後就回來給你上藥,給你餵飯,至於你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應該是姐姐你太美了,姐夫一時沒有把持住吧。”
“......”我看著沫沫臉不紅心不跳地圓完這個謊,心底裡榮升一股敬佩之情?
“哦.....”老婆果然上當,深情的看著我說:“辛苦你了老公。”
“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我心虛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於是我也向她解釋了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我們是如何到了那片室外桃源,我們又是如何遇到了野人,只是把她被野人帶走這件事情強行抹去,看著她單純清澈地像小鹿一樣的目光,我好幾次都於心不忍,想把真相告訴她。
“你怎麼這麼傻?”沫沫趁著一次我們出去找食物,咬牙切齒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