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楊小開在一邊鄙夷退走的一行人的目光之中,嗅了嗅。
隨即臉上一抹奇怪之色,似乎在說,沒味啊。
看著楊小開的動作,之前聞到了那股味道,好懸沒當場昏了的幾個傢伙臉上頓時一抹糟心之色,忍不住的乾嘔數下,好懸沒直接吐了。
特別是為首之人,那一個難以置信,作為眾人之中實力最強,且服務於天神街最昂貴的酒樓的他,無疑有著相當的潔癖。
像楊小開這種滿身無垢回來的,他也不是沒見過,事實上即便說造化境,也有這樣的。
而在那個時候他會很好的壓下內心的不快與噁心,以最完美的姿態迅速對其介紹自家酒樓的情況,然後在對方迫不及待的目光之中,帶著對方前往所在酒樓,為他準備好最舒心的服務,洗去那一身的疲憊與無垢。
但很顯然的,如同楊小開這樣的他絕壁是第一次遇到。
修士,可不是凡人。
凡人無法輕易問道自身無垢的味道,即便聞到,也不會當作異味,做出那樣的行為,很好理解,鼻子適應了。
修士卻不同,五感已然踏入了一個超乎想像境界之下,毫無疑問可以輕易的聞到異味。
特別是這種心靈疲憊而生出來的體垢,那已經不能用無法忍受去形容了,一旦注意了,那種味道,簡直不亞於...。
不亞於...。
回想起那瞬間呼吸道的味道,那如同置放了一段歲月,長滿了白色不可捉摸之物,並放在自己嘴裡一般,別說有潔癖了,就算沒有,也顯然受不了。
嘔!
直接轉頭,白袍人,至聖級的強者,兩步跑到角落,直接吐了一個稀里嘩啦。
伴隨著他的行為,剎那間幾個同樣跟上來,只是強忍著的傢伙也是忍不住了,同跑角落。
頃刻間,莊嚴而神聖的天神街入口中央廣場,想起了無比獨特的交響樂,千年,不,萬年,不,應該說自這裡建城之後就未有過的奇葩情景。
嗶!嗶!嗶!
刺耳的警鳴響起,隨即但見十餘個執法者滿臉怒火的衝了過來。
“該死的混蛋,居然膽敢在在這裡?如此神聖的地方,作出這樣的事情?你們,好大的膽!”
“來人,立刻給我全部抓起來!!!”
落地一瞬,領頭之人直接咆哮出聲。
“遵命!”
“冤枉,嘔!”
“真冤枉...,嘔!”
“不是的,真不是故意的,嘔!”
嘔吐的一行人本來慘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白,緊張的滿頭汗水,當即大聲道:“是他,是他故意噁心我們的...,嘔。”
嗯?
領頭之人微微一愣,不由轉頭看向了眾人所指位置。
當看到衣衫襤褸,惡臭陣陣的楊小開後,忍不住的老臉一抽,滿頭黑線。
這群人若說是壞了天神街的神聖,眼前這玩意,那就直接是一坨眼屎啊,醒目無比,卻完全沒有自覺性。
沒錯,隨著白袍人的指點,中央位置的楊小開此刻除了一臉懵逼,完全沒有離開現場的意思。
和那群拉客的傢伙不同,本身來自於三教九流,混過凡人社會的領頭之人瞬間就明白了,楊小開那個反應是個什麼意思,恐怕應該是那群傢伙狗眼看人低了。
畢竟,楊小開身體上的反應,不過才至聖初期,天神街這種地方,接待的最低也是至聖巔峰,更有勝者直接就是造化境,直接嘲諷估計不敢,但暗暗鄙視,又或者抱怨肯定不少。
領頭之人直接轉頭,楊小開的行為他大抵能猜到,顯然對方並沒有錯。
講道理,從節點之外返回的傢伙,那一個不是如此?甚至於一些時候來到的造化境同樣也會如此。
在這種大庭廣眾的情況下,他若要罰楊小開個不夠體面什麼的,都不用第二天,下午頂頭上司就得罵他個狗血淋頭。
一種行為,兩種標準,那是暗地裡的,明面上你敢這麼做,即便說被優待的傢伙,恐怕也會不爽。
畢竟這種事情的本身,就不體面,最好就是不追究,大家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