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楊小開一言不發。
無疑這個未知的敵人，帶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若是不想辦法解決，以他所欠下對方的因果來看，一旦對方決定收回這份因果的話，那就是運大過命，不，應該是運壓垮命的地步。
面對楊小開的沉默，小鬼也是一臉糾結。
它自然知道自己所講述出來的一切，其中所蘊涵的壓力實在是太過巨大。
只是被大羅境強者給盯上還沒什麼，直接欠下了大羅境龐大的因果，那顯然就不一樣了。
對於大羅境，並且還是修煉了與因果相關神通的大羅境，這和直接走到對方面前，告訴給對方自己是本源擁有者，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了。
命格，運格，因果，機緣...。
楊小開眉頭緊皺，不斷的思索。
本源，混元，大羅...。
沉重的問題，直接讓楊小開的腳步也變得沉重，越走越慢。
幾乎整整一刻鐘之多，才走出了以往一個念頭就能超越萬次以上的距離。
黑暗之主，混元之路，證道契機...。
楊小開不斷的想著，自己以往走過來的點點滴滴。
敘舊之後，楊小開忽然道：“星辰，因果這種力量只是單純不分原有，只論結果的嗎？”
小鬼一怔，顯然沒想到楊小開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想了想後道：“大體上來說，是這樣沒錯。”
“嗯...。”
楊小開點了點頭，這一點和前世讀過的封神榜，有點相似。
不是聖人，一旦介入，必然榜上有名。
而在封神榜之中，聖人屬於超脫其外之存在，若是搬到九山八海里面，差不多應該就是混元那個地步。
畢竟封神榜對於聖人本身，並沒有作用。
“星辰，還有一個問題。我若欠下了大羅境因果，必然會被對方給發現，又或者找到。”
“那麼反過來呢？若是對方欠下了我大因果的話又會如何？”
小鬼呆住了，大羅境欠下凡境因果？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除非...。
臉色一變，小鬼立刻瞪大了眼睛道：“主人，難道你想要將本源讓給那個人？”
“主人，這絕對...。”
“當然不是。”楊小開搖了搖頭，自己雖然算是個好人，但卻不是爛好人，被人如此算計，對方顯然也不打算留有餘地，他怎麼會白白的將本源送給對方？
“那主人你...？”
楊小開笑了笑，搖了搖頭:“不可說，也說不得。你就直接給我說說，情況若是相反的話，會如何？”
“若是相反，對方自然無法感受到你。”小鬼立刻搖頭，“不僅無法感受到，只要這筆欠下的因果沒有還清之前，哪怕你做了與他相關的事情，也只會抵消掉因果。”
“不過對方乃是因果方面修煉有成的大羅期，恐怕最多也就是你徹底逃出他的視線。”
楊小開臉色頓時一鬆，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似乎這件事情，已然不再是困擾一般，整個人都徹底放下了。
伴隨著他的放下，其心中不由的一空，似乎有什麼包袱從他身上掉落下去一樣，好不自在。
“原來如此，沒想到無意間，那已然變成了自己內心之中一個包袱...。”
還得謝謝九山八海那個人啊，若然不是他，楊小開絕不會意識到自己的心，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然蒙塵。
小鬼滿臉疑惑，顯然不明白楊小開究竟準備好了什麼辦法，可以反而讓大羅境強者，欠下他一大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