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安全的回到洋房。
巴內塔辦事效率不錯，他們離開這一趟，巴內塔已經派人將黃婷的屍體收走了，屋子裡的血跡也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潔無比，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死過人的房子。
回了洋房以後。
林殊開始安排大家今晚怎麼住，好在洋房裡屋子很多，他和古清婉住在二層的主臥室，其他的幾名漢唐員工則被安排到了一樓。
安排後林殊叮囑他們道：“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我們置身於一個怎樣危險的環境中。今天是我們在東瀛的最後一晚上，大家千萬不要亂跑，明天一早，會有人護送我們抵達神戶機場。”
“明白了林先生，不過……大家今天的晚飯怎麼解決？”一名員工提問道。
不等林殊開口，古清婉這時候便道：“來的時候，我們不是帶了一些速食產品麼？今天晚上大家克服一下，湊合吃一頓，等回國以後，我請你們去王府飯店吃上一頓慶功宴！”
總裁都發話了，漢唐集團的員工們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了。
因為是速食產品，也就是泡麵、酸辣粉或者真空牛肉啥的，所以大家也沒有聚在一起吃晚飯，誰餓了自己弄，古清婉心情有些沉重，隨口交代了員工們幾句，就率先上樓了。
折騰了一天，大大小小打了好幾仗，林殊還真有些餓了，拿了兩桶泡麵，接好熱水以後，還貼心的各自加了鹽焗雞蛋和速食雞腿，末了端著兩桶沒有牛肉的牛肉麵上樓，來到古清婉的房間，抬手敲了敲門。
“篤篤篤……”
裡面傳來古清婉的好聽聲線：“進來吧！”
聞言，林殊推門走進去，就看到古清婉坐在桌前望著窗外的院落髮呆，他將桶面放在古清婉身前，輕聲道：“古總，吃點面？”
古清婉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熱氣騰騰的泡麵，紅唇輕啟道：
“林殊，你先吃吧，我沒什麼胃口。”
“沒胃口？”林殊愣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吧？”
古清婉搖搖頭：“我真吃不下去。”
林殊問道：“今天死人看的太多了？”
“是啊！”古清婉輕嘆一聲，“尤其是我們在江川公司臨走之前，那一槍……生生把江川松野腦袋洞穿了啊！我知道他該死，也知道那些想殺死我們的人該死，可每當我閉上眼睛，那些人臨死前的慘狀、絕望的眼神，就一一浮現在我的眼前，不怕你笑話，剛才我喝水都吐了。”
“唉……”林殊聞言嘆了口氣，“可以理解，這玩意我也沒法安慰你。”
古清婉好奇的問道：“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沒有吐嗎？”
“沒有。”林殊搖搖頭，笑道：“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非但不能吐，還要裝作殺過很多人的樣子。”
古清婉愣道：“為什麼？”
“當時我在執行任務，臥底在一名毒梟的身邊！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要幫助他殺死其他的敵對武裝分子！何況，我第一次殺人是在戰場上，那種瞬息萬變、生死一瞬的地方，是來不及讓我感到不適的，因為殺死一個，我馬上要殺第二個、第三個……”
林殊回憶起當時自己第一次臥底在馬雲飛身邊時候的場景。
儘管林殊說的輕描淡寫，但古清婉依舊能夠透過林殊的隻言片語，想象到當時的兇險，想一想孤身一人臥底在敵營之中，周圍敵人環伺，每一個敵人都是荷槍實彈的亡命之徒，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膽戰心驚，汗毛倒豎，就更不要說林殊親自經歷了……
古清婉忍不住問道：“那……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呢？不會感到恐懼嗎？”
“說實話，當時恐懼是有的，但不多！”林殊回想道：“以前我不能理解，但後來漸漸懂了，在那樣的環境裡，信仰可以支撐一切！我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敵人相信我，我只能做到比惡人更惡！從而幹掉他們，為民除害！不過……當我離開了那種危險的環境後，噩夢是沒少做，連續做了一個月吧！”
“你是怎麼調整過來的？”
林殊道：“這就不得不提起一個人了，她當時還是我的教官，見我這個樣子，就給我休了一天的假期，然後帶著我去了金陵DTS紀念館、烈士陵園等地方！那時候我才恍然，是啊！我今天穿起這身軍裝的意義，不就是拿起槍保家衛國，再也不會容許足夠和人民飽受欺凌麼？我……應該是敵人的噩夢，而不是那些死在我手裡的宵小，成為我的噩夢！”
“說的好。”古清婉讚了一句，繼而道：“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你的女朋友吧？”
林殊愣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