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心中長嘆一聲，他當然能明白葉寸心的想法，之所以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那是因為今日自己所給她帶來的形象，與往日形成了強烈的割裂感，這兩種形象在她的腦海裡形成無比鮮明且衝突的碰撞，讓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想到這裡，林殊邁開腳步，走到葉寸心跟前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
“其實這兩個都是我。一個是戰爭中敵人眼中的我，一個是你們眼中的我。”
葉寸心聞言一怔，“林總教，在真正的戰場上，你也會這麼殘忍嗎？”她有些吃驚，林殊的話，完全顛覆了她心中林總教的形象。
林殊嗯道：“會比這更甚！”
“包括刑訊逼供，強J、虐殺女俘虜？”葉寸心愕然道。
林殊笑道：“刑訊逼供是。至於後兩者不是！我還沒有禽獸到那種地步，我有太多種方法讓女俘虜開口了，不需要透過這種低劣的手段！之所以在考核中我要這樣演給你們看，是因為……我不會，但我無法保證敵人不會。”
葉寸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旋即她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殊也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好一會兒後。
葉寸心這才輕聲開口，“林總教，我……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林殊嗯道：“問吧。”
“如果……我今天沒有扛得住刑訊逼供，真的開口說出了情報，會怎麼樣？”葉寸心問完，就目不轉睛的看著林殊的眼睛。
林殊平靜地道：“開除軍籍！”
他說的是真的，為什麼在他聽到葉寸心準備招供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聲？因為今天的所有考核，都是在監控下進行的，一旦葉寸心真的招了，沒有任何商量，直接開除！到時候即便是林殊，也不會給她求一點情！
葉寸心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是想問，那樣的話你………會對我失望嗎？”
“不會。”林殊搖頭，“我只會覺得是我眼瞎。”
只會覺得是我眼瞎………這可比失望還要嚴重，葉寸心明白林殊的意思了，她又怎麼能不知道林殊有多看重她呢？！
想到這裡，葉寸心就一陣陣的慶幸，幸虧……幸虧她堅持下來了！
“那教官，我的表現有沒有達到你的預期？”深吸了口氣，葉寸心抬頭頗為期待的看著林殊，希冀的問道。
林殊笑道：“做的很好了。”
葉寸心也笑了。
很開心的笑了。
笑了一會兒，她問道：“教官，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林殊瞅瞅她，“你的問題可夠多的。”
“最後一個。”
“問吧！”
葉寸心馬上問道：“我想知道，最後的關頭，這把槍的彈匣怎麼會跑到你的手裡？我完全沒有看到你類似的動作啊！是之前我昏厥的時候，你就卸下來了嗎？”
“想知道？”林殊挑眉問道。
葉寸心重重點頭，“太想知道了。”
“把槍給我。”
…………
接過葉寸心遞過來的手槍，林殊讓她去自己的左側站好，“還記得剛剛你對我動手的時候，我有一個側身避開的動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