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今年剛滿十六,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八,一身力氣功夫也算得到陳友臣的真傳,在村裡同時對付七八個同齡人不成問題,可要說對付眼前這三個神秘的男人,那是誰都不會相信的,上百號陳家村人此刻只當他年紀小不懂事,看不清事情的嚴重性,還在那嘻嘻哈哈。
“臭小子,快滾,回來幹嘛。”陳友臣知道今天陳家村怕是有一場硬戰了,現在這個情況,進了陳家村,誰生誰死,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本來看見自己兒子孫子都沒在,那也算留後了,誰知道這臭小子在這種關鍵時刻跑了回來。
“滾?老頭子你告訴我,滾哪裡去啊,我都在山上滾了一天,你真以為餓不死我是吧?”陳年把野兔往地上一摔,雙手攤開,仍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態度。
跟著陳年回村的還有那群江陵市市委考古隊,此時都站在村外望著沒有輕舉妄動,中年眼鏡男跑到陳年身旁,眯著眼睛深深看了看突然造訪陳家村的那三個藏青色長袍男人。
“陳年,我帶隊到秦嶺前,有個國家神秘部門給了三個人的資料,讓我們考古隊遇見就走,千萬不能發生摩擦,而且要馬上報告上級,我看了,就是進你們村這三個人,手捧羅盤的是老大裴聽,腰跨彎刀的是老二裴聞,雙手縮在袍子裡的是老三裴望,現在可不能和這三個人硬拼,這三個人是地君高手,知道地君高手嗎?我們整個國家也只有十多個地君高手,這種人槍械都對付不了,現在只能拖知道嗎?我已經報告了上級,支援很快就會到的,你可千萬別衝動,知道你爺爺為什麼叫你滾嗎?就是怕你去送死。”
陳年雖然年齡比眼鏡男要小許多,身高卻要高上一個頭多,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張哥,謝謝了啊,地君高手啊!殺得了我嗎?連我們國家都只有十多個地君高手,稀有物種啊!張哥你說這地君高手,殺一個那是不是就少一個啊?”
眼鏡男像看瘋子一樣看著陳年,這小夥子怎麼...各種緣由利弊都講得清清楚楚了,難道陳年得了失心瘋?怎麼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呢,還殺一個少一個?去一個才是送一個。
“爺爺,家裡做了飯嗎?你看我從山上回來,還順道逮了只野兔,可夠肥的。”陳年把地上的野兔一提,就往村裡走。
這次再沒人搭話了,陳友臣心裡也是氣急,臭小子平時多鬼精鬼精的啊,怎麼現在犯傻了呢?算了,回來就回來吧。
腰跨彎刀的裴聞見沒人說話了,便覺得沒什麼意思,這個趕回來的小子看來也是個腦子壞掉了的種,無需在意。
陳年跨步進村,腰跨彎刀的裴聞也跨步逼近陳家村人:“大兄,五分鐘,我把路清出來。”
裴聞這下一步一腳跺地,兩米長的刀光便從腰間一晃而出,從左至右,上百號圍在一起的陳家村人都突的被這刀光刺眼,又是同一招,而這次裴聞是一招出盡上百人,刀光一晃,陳友臣便知道對方已經出招了,手中長槍一抖,一提,便要向前兩步替上百陳家村人擋住,可擋得下嗎?在裴聞眼裡,這老頭不過是送死而已,至多能阻礙自己的刀光一頓而已。
“嘭!”一聲驚雷脆響,裴聞與陳家村人對峙的半空中,紅色血液爆開形成了一團血霧。
陳友臣看了看手中的槍,又看了下左右圍在一起的陳家村人,還好沒有一人受傷。
“兔子!”有陳家村人指著地上,那裡有張兔皮,已經被撕裂成了數段攤在地上。
裴聞的眉頭皺了起來,剛剛那一瞬,連他自己也未看清這兔子是怎麼擋住自己的刀法的,只感覺出招後剎那便受阻,彎刀像被一輛小汽車撞上了,撞著自己的彎刀退回了刀鞘。
“厲害啊,本想讓你的刀替我剝剝皮,不成想你的刀把肉都吃了個乾淨,就剩一張爛兔皮給我。”陳年戲謔的看著那腰跨彎刀的裴聞,似笑非笑,繼續向村裡走去。
陳家村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很吃驚,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陳年嗎?連陳年爺爺都吃驚的望著他,這小子哪裡學的?平時都在藏拙?那一刀就算我對上,不死也要重傷,這臭小子,居然丟一隻兔子擋住了。
市委考古隊也張大嘴巴吃驚的望著陳年的背影,那三個男人的資料,考古隊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地君高手,槍械不可擋,身體可以說達到了人類的極限,如果突破這個極限,整個人的生命特徵都會改變,就是天君高手,古往今來,黃帝,蚩尤,釋迦,呂布,鬼谷子,張三丰,這些都是天君高手,一代宗師領袖!可近代以後,地君高手已經算是人類自身能達到的最高武力境界了,天君境可望而不可及。
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居然看似很輕鬆的擋住了地君高手,這一刻眼鏡男才明白陳年為何是那種毫不在意嘻嘻哈哈的態度,能擋住地君高手的只有地君高手,而且他才十六歲!地君陳年?
“哼,擋住一次,看你拿什麼擋住第二次!”裴聞覺得自己在大兄面前被掃了顏面,這次左手握著刀柄,右手一撩藏青色的長袍,腳根一蹬飛身逼近陳家村人,左手出鞘,一輪殘月從刀鞘奔出,右手撩著長袍一抖一拍,一圈日輪同時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