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年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重新往床上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床上躺著的不是白岑,又是誰!
看著床上的白岑,陸經年的酒,已然醒了三分,心裡更是驚訝,白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岑被蒙著眼睛,手腳都被綁著,正哆哆嗦嗦的蜷縮在床上,讓人瞧了,忍不住心疼。
眼前的黑暗,讓白岑嫉妒的恐懼,彷彿置身於一個黑不見底的深淵之中,無法預知下一秒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察覺到有人靠近,白岑心裡一驚,後脊發涼,本能的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試圖掙脫手上的繩子。
隔著老遠,陸經年都能感覺到她深深的恐懼。
陸經年看著她驚恐的模樣,猝不及防的心軟了一下,傾身上前,想將白岑眼睛上的黑布拿下來。
卻沒想到,他剛上手,白岑就愈發瘋狂的掙扎起來,陸經年差點都沒能控制住她。
好幾次,陸經年的手都跟那黑布擦肩而過了。
陸經年終於忍無可忍,黑著臉,出聲威脅道:“你要是再動一下,我就把你從窗戶上丟出去!”
白岑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立馬留停止了掙扎,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在這偌大的場上,看起來十分弱小無助。
陸經年看著她這幅模樣,眉間的川字文也越來越深。
“你別動,我幫你鬆綁。”陸經年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溫柔。
終於,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拿掉了,白岑又得以重見光明,強烈的燈光刺激的眼睛生疼,白岑緩了好一會,才終於看清了面前那張熟悉的臉,立馬漲紅了眼眶。
陸經年沒有注意到白岑的深情,探身去後面伸手將白岑手腕上的繩子解開,人還沒來得及撤開,便感覺到白岑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陸經年一怔,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反應。
察覺到白岑在自己懷裡發抖,陸經年伸手在她的背上安撫的拍了兩下,甚至破天荒的開口安慰道:“好了,已經沒事了。”
在陸經年的額安撫下,白岑心中得恐懼感,漸漸地消散了些,只是依舊後怕的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白岑才漸漸地放鬆了下來,卻抱著陸經年不願鬆手。
陸經年的懷抱讓白岑覺得很踏實,甚至隱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在這份安全感中,濃重的疲倦感襲上全身,眼皮子也越來越重,不知不覺中,白岑就這樣抱著陸經年睡著了。
感覺到白岑越來越平穩的呼吸,陸經年始終皺著的眉頭也放鬆了些。
看著白岑的睡顏,陸經年難得心頭一軟,更是輕手輕腳的將人放平,好讓她能睡的更舒服點。
原本是打算再去開一間房的,但是看著白岑睡夢中依然無法安心的樣子,陸經年突然有些不忍心離開。
索性便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
房間裡十分安靜,只有白岑平穩的呼吸聲。
陸經年聽著這呼吸聲,慢慢的竟也覺得內心平靜了下來。
一室安靜,就在陸經年以為今天會這樣坐一晚上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陸經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腕錶,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現在這個時間,有誰會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