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器的存在讓原本存在的人群如同沸水裡的魚,尖叫著往周圍四處逃竄。
陸經年慢了一步,硬生生被堵在了原地。
白雪見神色癲狂,尖銳的刀尖對著白岑用力刺下,“去死,去死,憑什麼比我過的好?憑什麼?”
剎那間,白岑思緒有瞬間的空白,她下意識撫住小腹,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到來,她身體被驀地一轉,往男人懷裡撞去,耳中是急促的心臟抨擊聲。
刀刃划進血肉,鮮紅的血液頓時染紅了衣袖,陸經年眼睛都沒眨一下,神情冰冷的瞥向白雪見,“你怎麼出來的?”
一擊不成,失了最佳的攻擊時間,她顫抖著嘴唇,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受傷?”
將刀柄抓的更緊,白雪見還想繼續,肩膀忽然一痛,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道。
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身強力壯的保安一人一邊,將白雪見徹徹底底的制住,再翻不出浪來。
陸經年冷聲,“把她先關起來,以免傷到其他人。”
保安照做,一場鬧劇平息,他這才像是注意到了皮肉掀起的傷口,輕“嘶”了聲。
白岑臉色發白,掙扎著脫離炙熱的懷抱,乍然看到那道長長的傷口,她心如同被藤蔓困住,難受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先出處理傷口。”她尾音有些抖,拉著他往公司走去,“這裡離醫院太遠了,辦公室有急救箱,我先替你處理傷口。”
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她眸光逐漸堅定,徹底定下了心。
匆匆來到辦公室,白岑踮腳拿出急救箱,格外有經驗的開始處理傷口。
有絲絲縷縷浮沉落在她白皙的耳垂上,俏皮可愛。
男人不禁湊近幾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間,音色暗啞,“岑岑,嫁給我好不好?”
正專心處理的白岑動作抖了抖,飛快染上一絲緋紅。
“不夠痛是嗎?還有心思想其他的?”幾秒後,乾脆的話語落下,她稍微用力在紗布上綁了個蝴蝶結。
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岔開了話題,“對了,白雪見現在怎麼樣?”
“被關著。”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陸經年失落掠過,率先在前面帶路,“我們過去看看。”
“好。”白岑亦步亦趨跟在了他後面,很快,被臨時用來壓人的保安室出現。
白岑被牢牢綁在凳子上無法動彈,死水般的眼在見到兩人時才起了波瀾。
片刻,像是想到什麼,她又歪下頭,如同傻子,含糊不清的碎碎念。
保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迎了上來,“無論怎麼問都不肯說,只是中途假裝要鬆口,拿我們的手機打了個電話,聯絡了一個人。”
想到因為大意造成的失職後果,他把頭垂的更低了。
聞言,陸經年和白岑對視一眼,聽到了傳來的腳步聲,齊齊望向門外。
不過十幾秒,保安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精神病院長喘著粗氣停了下來,狠狠瞪了白雪見一眼,賠笑道,“陸總對不起,一時疏忽,倒是讓這個病人逃出來了,我馬上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