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覺得自己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說不定陸經年恰好與阿黎有緣,喜歡阿黎就過來幫一把。
也說不定……陸經年是陸昊辰的哥哥,然後發揚紳士風度想幫一下她這位弟弟的朋友。
總之總之,貿然認為別人對自己有意思,確實有點……
帳篷一搭完,太陽基本上下山了。
白郎黎早就十分期待接下來的環節,他在電視上看到過,野營就是要點篝火的,然後是香噴噴美滋滋的烤肉。
機靈的他拉住陸經年的手,仰起小臉,“叔叔,我想吃你親手做的烤肉,好不好呀?”
陸經年本來想著搭完帳篷後也沒有理由在這裡多待,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在他思考的這段功夫,其實也沒多久,不過白郎黎是個急性子,見他沒有立刻回應自己,使出了撒嬌大法。
小黎的兩手捧著自己的小臉,兩眼汪汪的看著陸經年,“叔叔,如果我吃不到你的烤肉,我會瘦的,媽媽說我體質本來不好,不能再瘦了,叔叔,你忍心嗎?留下來吧!”
陸經年心中一軟,還是那個清晰的輪廓,還是那個立體的五官,但眼中不見陰執寒冷的光,只留一片溫暖。
他輕聲道:“好。”
……
烤爐已經架好,白郎黎坐在一塊圓石上認真地洗乾淨手,一個一個認認真真的串著章魚小烤腸。
白岑給一些易燒焦的蔬菜裹上錫紙,同時也在串金針菇。
陸經年在烤架上翻滾著現成的雞柳,時不時的塗上一層油,雞肉和孜然的香味縈繞在三人身邊。
食物總是有著治癒人心的力量,想著吃的時候就不會想其它。在如此溫馨祥和的氛圍中,好像三個人就是一家三口,至少圍觀的檸檬女同事們是這樣認為的。
白岑串好一把金針菇準備遞給陸經年,就看見上下翻飛的一雙手,有時給爐子加一點炭火,更多時候專注著烤雞柳的火候,恰到好處的翻滾著烤肉。
骨節分明修長乾淨的一雙手,分明是用來彈鋼琴的,此刻卻在烤肉,手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些黑色痕跡叫白岑忍不住的很在意。
可能是有些缺氧吧,白岑這麼想著,看著那雙手腦袋有點發暈。
白岑眼前迅速閃過一些景象,那是誰?
好似現場的重影,又好似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與眼前場景重合。
可惡,什麼也抓不住。
白岑眉頭緊鎖,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串好的金針菇掉在了草地上。
最先注意到的是陸經年,顧不得食物被烤焦,立馬接住站不穩的白岑。
略有些焦急,沉聲問道:“你怎麼了?”
白岑兩雙手捂著太陽穴,呻吟著:“我不知道,頭好痛!”
若是放在以往,她被陸經年抱著肯定不好意思,從而抽身出來,然而現在腦袋猶如針扎一般,實在是什麼都顧不上。
“媽媽——你怎麼了?”白郎黎看著媽媽痛苦的神情,不禁慌亂無措,嘴巴一癟就要哭出來。
陸經年嘴唇微抿,眼神一沉,抬手把白岑橫抱起來,對著白郎黎說道:“你媽媽交給我,放心沒事的,你去把烤爐上的肉都拿出來,然後把熟的再挑出來,等你做好這些工作,我保證你媽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