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白鬱瑤安慰好了,擦乾淨小臉,眼淚什麼都收了回去,陸經年這才把兩個孩子帶進白岑的病房。
這一次白岑沒睡多久,很快就醒了過來。
想過來看到旁邊的白郎黎和白鬱瑤,蒼白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白鬱瑤差點又要哭出來,她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陸經年想起他說的話,很乖的抽抽鼻子沒有哭。
“醫生說你只能吃些流食,所以給你買的清粥,你身體還很虛弱,多吃點。”
陸經年將助理買過來的外賣袋拆開,將裡面的小米粥端了出來,賣家還送了一些小菜。
剛好有點餓了的白岑,微微點了點頭,感激的衝他笑了笑,伸手準備去接。
陸經年不著痕跡的躲過她的手,舀了一勺小米粥遞到她嘴邊。
“啊,陸總……還是我自己來吧。”她有些尷尬的往後躲了躲。
“吃。”陸經年倔強的舉著勺子,眼神微凝。
白岑看出他有些生氣了,猶豫了片刻,張嘴吃下了。
她臉色略微蒼白,更顯紅暈的色彩。
她瞟見白郎黎坐在沙發上跟妹妹咬耳朵,然後對著妹妹又在嘴唇中間豎起一根手指,妹妹也有樣學樣,兩隻小手立刻捂住嘴巴,搗蒜似的點點頭。
然而一對上自己的目光他就睜大眼咧嘴笑,彷彿在說:啥事沒有,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發現,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乖孩子。
白岑的臉不禁又紅兩分,真是人小鬼大!
在早就不用媽媽喂東西吃的小孩子面前,自己卻被人喂,實在是難為情。
再者,喂粥的人還是這樣一個充滿魅力的成年男士加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動作不熟練卻又更看得出他的小心和溫柔。
本就對陸經年充滿濡慕之情的白郎黎和白鬱瑤恐怕不要太開心,因為,這就是他們理想中的爸爸呀。
兩個小寶貝對眼前場景喜聞樂見,停止咬耳朵說悄悄話後就盯著看。
白岑又無奈又侷促,真的想叫陸經年停止喂粥又不知說什麼理由不會傷感情。
過了一會實在受不了曖昧的感覺,白岑直言道:“我還是自己吃吧。”
陸經年沒有正面作答,只是微微皺眉“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將調羹放在碗裡,空出的一隻手欲試探白岑的額頭。
白岑不好意思地躲了過去,輕聲囁嚅,“沒,就……有點熱吧。”
陸經年在白岑看不到的角度勾唇一笑,“真的嗎,需要我去調低空調溫度嗎?”
“不用,不用。”白岑連忙擺擺手。
“那好吧,”陸經年拿起調羹不管白岑的拒絕繼續給白岑喂粥,語氣遺憾而失落道,“我還以為你害羞了。”
聽完這話,白岑心中升騰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然而羞惱的情緒還是佔了主流。
側過頭,堅定地躲過下一勺粥,“行了,別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