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燈光昏暗,白岑站在人群外面,遠遠地看著角落裡的容心貢,並沒有立刻走過去。
看到容心貢這般模樣,她輕輕皺了皺眉,想起容母對自己的好,只能硬著頭皮告訴自己,就算是為了容母,都一定得把容心貢好好帶回去。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而且還跟容心貢似乎存在著一定的關聯,包廂裡的其他人頓時都對她充滿了好奇。
他們這些人平時也經常跟容心貢混在一起,可是從來沒見到過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跟容心貢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岑自然也能夠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頓時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但還是強裝鎮定地朝著容心貢走了過去。
剛走到容心貢面前,白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就有一隻胳膊伸了過來。
“來了都是朋友,不然一起喝一杯?”
說這話的是個男人,白岑淡淡瞥過去一眼,並不準備理會。
然而那人卻開始不依不饒了。
“你不是容少的朋友嗎?怎麼?看不上我們這些人?連這點兒面子都不肯給?”他咄咄逼人地說著,將手裡拿著的酒杯又遞近了一些。
白岑已經沒什麼耐心了,拉著容心貢的胳膊想要將他帶離這個地方:“走。”
然而容心貢只是懶懶散散地靠在那裡,抬起頭來看了眼白岑,眼神裡透露出幾分迷離的意味。
“你喝啊。”他輕輕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
白岑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
容心貢應該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現在竟然還叫她喝酒?
白岑的眉頭越蹙越緊,被容心貢的態度弄得有些惱火,使了幾分力道想要將容心貢拽起來:“不喝。”
容心貢像是已經記不到面前的人究竟是誰了一樣,只是強硬地拽住白岑的胳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了?喝啊,不就是一杯酒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捏住了白岑的下巴,從身旁那男人的手上接過了酒杯,往白岑的嘴邊送了過去。
白岑一把將酒杯揮開,過程中酒杯裡的酒液灑出來了一些,她也全然不顧。
“我說了,我不喝。”白岑扭過了頭去,冷著臉說道。
容心貢輕笑一聲,臉上的神情又帶了些不悅:“嘖。”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保持著將酒杯伸到白岑嘴邊的姿勢。白岑終於有些忍無可忍,咬了咬牙狠狠捏了一把容心貢的胳膊,聲音中已經帶了些慍怒:“你能不能給我清醒一點?”
容心貢的眼神終於變得清明瞭一點,他盯著白岑看了好幾眼,才輕聲支吾了一聲:“嗯?嗯……”
見他已經稍微有了些意識,白岑便也不想說什麼了,拽住他的胳膊就想要將他拽起來。
這次容心貢終於沒有再反抗,手裡的酒杯也被白岑搶過來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後就拉著容心貢往外面走。
剛走出包廂外面,白岑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騷動聲,她原本沒怎麼在意,直到一個女生衝出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白岑有些納悶地看了這女生一眼,她對這個女生並沒有什麼印象,應該也並不認識,就是不知道這女生找自己究竟有什麼事。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女生目光不善地盯著白岑,用質問一般的語氣說道。
白岑這才明白那女生的用意,看來是苦戀容心貢沒有結果,所以才轉頭過來質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