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用盡了力氣,奧利弗只感覺到手上一陣劇痛,下意識地收回了手。
他看著手上被白岑咬出的傷口,目光一沉,眼神朝白岑望過去的時候,恰好對上白岑毫不懼怕的眼。
奧利弗的心裡陡然間燃起了怒火,陰沉著一張臉抬起手就在白岑的脖子上來了一下。
看著白岑暈倒在地的模樣,他才終於好受了一些,喉間溢位一聲冷笑,看向白岑的目光中隱隱約約帶著幾分不屑的意思。
看來是他之前還不夠狠,對白岑的折磨還不夠多,白岑才會還有多餘的力氣傷害他。
奧利弗的目光從白岑身邊挪開,也沒再管躺在地上的白岑,轉身往外走的時候,一個手下神情焦急地跑了進來,險些跟他撞了個正著。
奧利弗向來不喜歡這種毛手毛腳的人,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跑這麼做什麼?怎麼?後面有人追殺你?”
手下自然也清楚自己的舉動肯定是惹惱了奧利弗,一時之間冷汗漣漣,嘴裡小聲嘟囔著:“不……不是,但是有別的事情需要跟您彙報。”
“呵。”奧利弗輕嗤一聲,眼神裡滿是威脅之意,“但願你能說出什麼大事。”
奧利弗的語氣讓手下更下慌張,甚至連頭都不敢抬,只是低頭看著地面,將自己才得到的訊息轉述給他:“陸經年那邊開始施壓了,讓我們……趕緊放人。如果不肯放,恐怕……他會跟我們鬥個魚死網破。”
聞言,奧利弗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半晌後又輕輕眯起眼來,臉上沒什麼表情,讓人難以揣測出他真實的心情。
“放人?”他低低笑了一聲,面上的笑意卻顯露出幾分恐怖的意味,“行啊,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們還不放人,豈不是對不起他?”
手下低著頭在一邊站著,只是默默聽著奧利弗下達命令,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白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房間裡了,而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難道是陸經年將自己救出來了?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就被白岑否決了。如果真的是陸經年將自己救出來,她怎麼可能看不見陸經年的身影?
況且……
她微微抬起頭來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心裡微微一沉。
這裡看似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她現在身處一個甲板之上,周圍站著不少外表看上去邋里邋遢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白岑莫名有種直覺,現在的情況對她來說好像不太妙。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些人究竟是做什麼的,但光是看他們的眼神,她都能感覺到一種不懷好意的味道。
此時此刻,那些人正圍在一起聊著天,白岑無心聽到了幾句,他們好象是在聊自己的貨物。
見沒人注意自己,白岑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想要想想辦法能不能偷偷離開這裡。
然而她剛站起來,身後就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喲,可終於醒了啊。”
白岑心裡一驚,微微蹙著眉頭將肩膀上的那隻手拍掉,這才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而甲板上原本還在聊天的那些人,目光也瞬間都聚集到了這邊。
見白岑醒了,人群裡便有些開始嚷嚷起來。
“醒了?我還以為是個病秧子呢。如果是病秧子,那可賣不出什麼好價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