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陸銘肯定的回覆,洛可陰險地笑了。只要陸經年和白岑死了,她的昊昊就可以繼承家產,成為陸氏的繼承人。
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就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而白岑至今還沒有醒。
昨天醫生檢查的時候說,如果48小時內她還是不醒,就有成為植物人的風險。
病房裡。
陸經年端著一盆水,熟練地給白岑擦臉。這個動作他這一週不知重複做了多少次,從剛開始的生疏到現在的銘記於心。
“小岑,你睜開眼睛好不好,別這麼懶,你都睡了七天了。”陸經年邊給她擦臉,邊說道,話裡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擦完臉後,陸經年想給她擦手,卻發現白岑的手指動了。
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屏息看著她的手,直到再次看到白岑的手有了輕微的顫動,他才終於確定自己沒看錯。
都說陸經年冷酷無情,沒有淚腺,但此時的他卻因為高興而滴落了一滴眼淚,重重地砸在了白岑的手背上。
他顫抖著手摁了下床上的鈴,讓醫生過來檢查診斷。
白岑迷糊醒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個場面——一個鬍子拉碴,有著濃重黑眼圈的男人,正眼睛紅腫的望著自己,那眼裡,滿滿的都是擔憂。
看到陸經年這幅樣子,她心疼極了。
她伸出手握住了陸經年顫抖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醒了就好。”陸經年反握住她的手,失而復得的感覺太過於令人恐懼,害怕她再次昏睡的陸經年緊緊地握住了白岑的手。
手上傳來的疼並不能對白岑造成任何影響,心裡的心疼才真真讓她疼痛。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陸經年。
醫生很快趕來了,拿著醫療器械要給白岑檢查。
陸經年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手,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白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岑被看得有些渾身難受,開口笑嗔道:“別這麼看著我。”
陸經年不聽,他已經太久沒有看到白岑有生氣的樣子了。短短七天他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般。原來生離死別的感受是那樣難受、那樣痛苦。
醫生給白岑檢查完,就把陸經年叫了出去,“陸先生借一步說話。”
關上門,醫生用一種沉重的眼神看著陸經年,這種眼神陸經年也不知道這幾天看了多少次了,“我建議陸夫人做個全身檢查,尤其是子宮,她之前流過產,身子比較虛弱,又經過這次的重創,我們懷疑......”
“懷疑她可能子宮受損。”一旁的護士見醫生說不出來,補充道。
這個訊息來的猝不及防,但陸經年很快就接受了。比起白岑的生命來說,不孕不算什麼,他可以不要孩子,但不可以沒有白岑。
為了不讓白岑看出破綻,陸經年緩了下情緒,輕鬆地開口道:“等會兒醫生要給你做個全身檢查,餓了嗎?”
白岑乖巧地點頭,她現在簡直前胸貼後背。
趁白岑檢查的時候,陸經年讓助理帶了一份皮蛋瘦肉粥,給她養養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