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見閉了閉眼,眼眶越來越紅。
劃到了評論區,下面的評論如出一轍的都是在罵她。
字字誅心。
腦子裡最後一根弦崩掉,白雪見用力把手機往床下摔去,模樣瀕臨癲狂。
在床上哭了不止有多久,白雪見才意識到自己哭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只能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無法挽留的地步上想辦法解決。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白雪見唯一的避風港就是白家,她簡單的化了個妝,戴上口罩帽子去白家。
一到白家,白雪見這一路上繃了許久的情緒頃刻之間爆發出來。
繼母一見白雪見一回來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心疼的要緊,連忙去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白雪見把事情抽抽噎噎的向她敘述了一遍。
聽完描述,繼母對於這件事也瞭解了個大概。
思考片刻,最後,語重心長的跟白雪見說:“小雪啊,娛樂圈裡的事情我們白家並沒有什麼權勢,但是,陸家掌握了娛樂圈裡的很多實權,不如你去找找陸家的人,陸家跟我們家有婚姻往來,也會賣我們個面子。”
白雪見癟著嘴,委屈的聽完繼母說完。
意思就是,這件事白家也無能為力,不能出面幫她擺平,只能讓她去求陸家。
這種低聲下氣去求人的事情白雪見從來就沒做過,但是想到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事關到她以後還能不能在娛樂圈裡混下去。
最後,白雪見只能壓下心頭的不滿,找上了陸家。
因為她是白家人,白岑的妹妹,管家沒有多說,直接讓她進了去。
白雪見不是第一次來陸家,卻是第一次帶著這樣一種求人的心態來這裡,鋪天蓋地的窘意襲滿全身。
她低著個頭,心不在焉,步子走的也慢吞吞的,如同腳上灌了千斤般重的鉛一般,走的每一步都極其困難。
長長的走廊上掛著一副副世界名畫,處處彰顯著雍容華貴。
白雪見走到了客廳,瓷磚一塊塊的鋪在地板上,陸家保持著傳統建築的古雅、樸實又混合著西方元素。
光是站在這裡,白雪見都能感受到一股壓迫感,扼制著她彷彿喘不上氣來般。
偌大的客廳裡此時只有她還有管家。
“李管家……”白雪見正想要詢問陸老爺子在何處的時候,一陣下樓梯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個身姿修長,睡衣懶懶散散的床在身上的男人進入了她的視線。
臉上的情緒很淡,眼神還有些渙散,像是還沒有睡醒。
看到他,白雪見眼前一亮。
陸家就有兩個少爺,一個是沉默寡言的瘸子陸經年,一個是玩世不恭的花心大少陸商言。
白雪見見眼前這個男人四肢健全,確定這個人應該就是陸商言,眼裡笑意更甚。
她知道,陸商言是個情場浪子,比較好說話,連忙湊了上去。
“陸少。”白雪見湊過去,甜甜叫了聲。
男人抬眸輕輕掃了她一眼,不過半秒就收回視線,不帶有任何情緒。
白雪見卻完全沒注意到他對自己的態度,自顧自的說著:“我知道我提這個要求可能會有些貿然,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我知道陸少你一向通情達理。”
等著男人接自己的話,卻發現男人完全沒理會她,把她當成空氣般,從她身邊繞了過去……
這跟她預料之中的有些不一樣。
“白小姐,這位是我們家的大少爺陸經年。”管家在旁邊提醒。
白雪見驚愕的瞪大眼睛。
大少爺不應該是個瘸子嗎?
“你怎麼在這裡?”白岑從樓上下來,看見白雪見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