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屆時只有白岑和陸經年二人,其他人都悻悻而去,畢竟公司經歷這麼大的人員變故,日後的幾個月正式公司生死存亡的關鍵。
此時,他傷口再次裂開,額頭不滿冷汗。
“經年,你……”白岑激動的蹲下身,一雙擔憂的眼神看著他。
陸經年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招搖,生怕被人起疑。
她點了點頭,咬緊牙關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小聲道:“咱們回醫院。”
陸經年強忍著疼痛,蒼白的臉扯出一抹微笑,寬慰玩笑的說:“好,但是你不要哭喪著臉,我不會死的……”
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被白岑捂住了嘴巴,忍著眼淚心疼的說:“噓——不許亂說。”
這次他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笑著點了下頭,表示同意聽話。
幸好頂樓會議室的電梯可以直達地下車庫,這樣就避免讓陸經年與旁人接觸,可以更好的隱藏傷勢。
一路上,白岑故作鎮定,即便傷口的血已經染透了他的衣衫。
抵達醫院的瞬間,她看著昏昏沉沉的陸經年,鎮定的下車往醫院大廳走去,可就在找到護士的一瞬間,她再也忍不住的哭著說:“救……救救經年,求你們救救他……”
直到夜晚,再次縫合治療後的陸經年醒來——
“白岑……阿岑……”
噩夢中,他差點兒再次別惡魔抓走,與她擦肩而過。
辛而,他醒來就看到白岑累得趴在病床邊睡著,輕喘的呼吸,長長的睫毛,熟悉的臉龐讓他確定自己沒有再錯過她。
陸經年送了口氣,微笑著正要伸手撫摸一下她的臉頰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洛可扶著陸奶奶走進來,看到陸經年健康的樣子,哪裡有傳聞那麼嚴重,洛可不免輕輕暗自蹙眉。
陸奶奶見他無恙,這才高興的走到他身邊,“怎麼樣?身體沒事兒吧?”
洛可為陸奶奶搬來椅子坐下,自己則走到白岑身邊,順勢就要叫醒她,“別睡了,奶奶來了……”
她故作好意的模樣,但被陸經年一把攔住,“白岑很累,一直照顧我都沒休息好。”
洛可笑著,完全就是裝模作樣的好意,“經年呀,不是我挑事,主要是你這媳婦做事太沒分寸了,她就沒考慮一下公司以後的發展嗎?傳出去多讓人笑話!”
聽著話,所有人都瞬間心知肚明,洛可說著是擔心陸經年身體狀況,實則是為了今天會議上的事情來討伐的。
陸經年正想替她解說,卻被白岑的手握住,示意他不要說話。
“阿姨這話說的,難道讓那些蛀蟲繼續吸食公司,就是為公司好嗎?”
說話間,白岑已經醒來,站起身與洛可面對面,顯得她很是禮貌,反而洛可就有些不懷好意。
洛可被懟的啞口無言,主要還是老太太也在,有些話她不能說的太過分。
白岑看了一樣病床上的陸經年,心疼的緊,反而天不怕地不怕的多說了一句,“還是說阿姨想要把公司拱手相讓他人嗎?”
這一句話,讓洛可瞬間激動,好像被說中一樣臉頰非常紅,磕磕絆絆也說不出一句解釋。
“你……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
最後看清無人站她這一邊,雖然生氣,但也只能閉嘴安分一些。
陸奶奶本以為洛可只是想來看熱鬧,不曾想,居然是為了公司的事情而來,還這麼多事的找白岑辯論,她明顯表情越發的不悅。
擔心白岑身體,陸奶奶即便還想多留,也只能帶著這個惹事精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