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陸經年的俊臉模模糊糊的倒映在白岑的眼中,窗外月光照映在庭院。
陸經年抿了抿嘴,壓低聲量,“我當時落海,有人想置我於死地。”腦海中想起當時的場景,臉上不由得的步上了一層陰鶩。
白岑聞言,一顆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清明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心疼,“是誰下這麼狠的手。”
白岑吸了一口氣,眸光停留在眼前的人的身上,“還好你沒事就好。”她頓了頓,接著開口道:“所以你以後就不用偽裝下去了?”
陸經年思慮片刻,沙啞而又感性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既然逼不得已要暴露那就不偽裝。”
想來,裝了這麼多年也累了,正好讓他卸下面具。
“那你會不會有危險?”話中透露出濃濃的擔心。白岑明白,男人偽裝這麼久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卸下了這副偽裝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圖謀不軌。
陸經年寵溺的摸了摸白岑的頭,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我也積累了這麼久的資本,沒必要隱藏了,保護自己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他倒是害怕有人對白岑下手,所以,在外人面前只能裝作陌生人。
以後每走的一步都要謹慎在謹慎。
白岑放下心來,眼皮子卻正在打架,今天忙碌了一天也是真的累了,睏意襲捲了全身。
“嗯。”白岑虛應了一聲,過了一會白岑就忍不住的大了個大大的哈欠,整個人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陸經年見她這副囧樣,眼底盡是動容,溫柔的問,“困了?”
白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陸經年一把將白岑拉入懷裡,躺在床上,湊在她的耳邊溫聲道,“睡吧。”
男人專屬的氣息在鼻尖環繞,白岑緊緊的貼在陸經年的胸口,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的心跳聲。
臉上不由得的泛起了一絲紅暈,因為天黑陸經年也並沒有察覺到。
白岑掀起眼眸,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好像就這樣看著他心裡也感覺挺幸福的。
男人一雙溫厚的大手輕輕的覆蓋在白岑的腰間,此刻他看上去像極了在哄小孩子睡覺的院長。
白岑想著她睡著後陸經年就離開,心底劃過一絲的失落,不捨浮現在了臉上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
在沒有遇見陸經年之前,她從來不相信自己會這麼愛一個人,愛到無時無刻都不想分開的地步。
確實,她已經完完全全的淪陷在了愛河。
睏意瞬間消失不見。
白岑翻了翻聲,藉著外面的星光模糊的打量著陸經年。
眼前的人真的可以用絕美來形容,五官好似上帝親手雕刻出來的一般。
陸經年見懷中的人雙眼睜的大大的,忍不住的催促道,“困了就趕緊睡。”
說完,貼心的掖了掖快要掉到床底的被子。
白岑卻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睡不著,睏意完全從身上消散,她緊緊的抱著陸經年,好像她一鬆手,眼前的人就會離他而去。
白岑躺在陸經年的胸口,唇瓣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過了好一會,才輕聲的說道:“能不能不要走。”聲音小的小螞蟻一樣,若不是夜晚太過於寂靜,恐怕連自己都聽不見。
陸經年彎了彎唇角,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鳳眼眯了眯,邪魅的開口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