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她,沉聲說:“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依我看,你比那猥瑣男還要猥瑣!一個小姑娘家說話竟然這麼難聽,我看你八成是被人帶歪了,我今天就來幫你正一正!”
聽到這話,歷雨氣得臉色鐵青,她張牙舞爪地撲過去,抬手要打人。
白岑死死將她拽住,直接將她的腦袋摁在水龍頭底下,隨後擰開水龍頭,冷水瞬間浸透歷雨的長髮,她放聲尖叫。
這股涼意似乎要滲透進她的腦子裡。
“白岑,我要殺了你,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嘴臉!”她的聲音尖銳又刺耳,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可以,你想告訴誰都可以,前提是他們得信。”
等歷雨的頭髮全部溼透,白岑立馬關上水龍頭,隨後一把鬆開她,取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擦了擦手。
她靜靜的看著她,淡聲說:“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所以不能怪我,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本來她都不打算搭理她,誰知道,歷雨會像個瘋子一樣衝過來,還試圖潑溼的衣服。她要是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都能開染房。
歷雨一身狼狽,臉上的妝也花了,假睫毛也掉了一隻。
她發瘋似地尖叫:“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白岑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浮起一抹笑。:“你可以試試,到時候,看看我們到底誰會說誰會贏。”
說這句話時,她氣場全開,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歷雨臉色煞白,顯然他也意識到白岑沒有跟她開玩笑。
“你看看你這一身,可真是夠狼狽的,我等會兒會讓你的助理給你送衣服過來。”白岑說完,笑著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的心腸還真是好,到這個時候還在關心別人。
所以說,心軟是種病。
她收斂好情緒,對著鏡子打理了一下,這才邁步離開。
這時候,沐驀然過來看白岑,她找了半天沒看到人,還是工作人員提醒她:“白岑剛剛不舒服,去洗手間了。”
不舒服,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舒服?
沐驀然迅速前往洗手間,剛走到口子上,就看到一身溼漉漉的白岑走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白岑看到她,微微驚訝。
沐驀然一邊打量著她一邊說:“我就是過來看看,我聽說你不舒服,怎麼回事?還有你這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是有點不舒服,不過這會兒緩過來了,沒有大礙,你不用擔心。”
白岑又想起昌琛受傷的小表情,尋思著,等會得給他好好解釋解釋。
她真的沒有嫌棄他的意思,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聞到那味兒,她就想吐,根本沒法控制。
沐驀然略略鬆了口氣,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白岑笑了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輕聲說道:“好了,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沐驀然覺得她有點不對勁,懷疑她被人欺負了,緊接著問:“你還沒說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呢?你又不是去游泳,怎麼弄得渾身溼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