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白岑的手上很快裂了一個口子,鮮血從上面源源不斷不斷地往下流,掉在地上,綻放出鮮紅的花朵。
為首的人沒有想到自己這刀下去竟然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他明明控制了力度,他只是想給白岑一點教訓,下的手並不重。
白岑感覺到傷口處有一絲疼痛,這流出來的血與她白皙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特別是傷口那處,最為明顯。
林母趕忙湊到白岑的面前,語氣中帶著哭腔,“白岑,你沒事吧?”
林母見白岑血一直往地下流,看著那群流氓惡狠狠的說,“我馬上報警,你們一個都逃不了。”說著就從口袋裡面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要撥打。
看見那群流氓有些迷茫的眼神,白岑知道他們這是害怕了,沒有回答林母的話,就整個人往地下一倒,裝作昏迷的樣子。
那群流氓看著白岑這副樣子,頓時有些慌亂,特別是跟著為首的人來的小弟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人拉著為首的人衣袖,“老大,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要是報警的話我們可就逃不了了。”
為首的人這才被一語驚醒,趕忙將地上的匕首撿起來,“你們快點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著,趕緊走。”
說完一群人就跟一陣風一樣向外邊跑去,林母見他們這副樣子想要追,白岑受傷了,哪能讓他們跑了。
白岑看見了林母的動作,趕忙拉住她,“伯母,我沒事。”
林母看著白岑從地上爬起來,愣住了。
“伯母,我剛剛是裝的,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走。”
林母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去,趕忙用手按住白岑受傷處,“你怎麼這麼大意呢?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林有瑞不得罵死我。”
林母邊說邊將白岑往屋子裡面帶,將她摁在沙發上,自己就去匆匆忙忙的找醫藥箱了。
白岑坐在屋子裡面看著自己的傷口,還好這歹徒下手不太重,只是淺淺的一個口子,只不過她剛剛為了嚇他們,用手加了一點力度,血才流的多一點,這下子,傷口也不往外面淌血了。
林母拿來了醫藥箱,將白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用一個鑷子夾起一個棉籤,在酒精裡面浸了浸,“稍微忍著點,會有點疼。”說完就將酒精棉籤慢慢的在白岑的傷口處擦著。
傷口一接觸到酒精,白岑整個人就縮了一下,剛剛被刺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疼。
林母看見白岑這個樣子,“剛剛鬥流氓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你像現在這麼害怕。”
林母的語氣中有一絲埋怨,白岑知道這是林母在擔心她,咧嘴笑了笑。
林母眼神中帶著些心疼,給白岑上了藥之後用紗布包紮了起來。
白岑見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想到剛剛在外面要錢的流氓她就一陣後怕,要是她沒有經過這裡只有林母一個人,要怎麼樣應付那群人?
“伯母,剛剛那群是什麼人?還有林有瑞怎麼不在家?”白岑心裡面是想著如果林有瑞在家的話,那麼林母就不會一個人碰見那群人。
看著白岑一臉好奇的樣子,林母有些為難,終於開了口,“剛剛那群人是討債的。”
白岑聽見林母的話,就更加疑惑了,剛剛她可是對著那群流氓說不欠他錢的,怎麼現在……
林母知道白岑想歪了,又趕忙解釋,一下子他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很久之前,我們家欠了一屁股債,好不容易一家人掙錢還完了,哪知道那群流氓硬要說這是高利貸,非要收取高額的利息,我們好不容易才將那些錢還完,現在又怎麼會有多餘的錢來還他們呢,所以一直和他們周旋,沒有給他們錢。”
林母說到這兒還很氣憤,到後來眼淚卻流了下,“這群流氓不是人,一有時間就過來找我們要債,我們哪有錢還,後來,我的女兒生了場大病,又花去了不少錢,林有瑞好不容易去了大公司上班,為了家裡的事情,還是找時間出去兼職,一年360天都沒有休息?”
“今天這些流氓老早就過來要錢,林有瑞早去上班了,就剩我一個人在家,只好將房子關了起來,出來跟他們周旋,哪知道他們這次是鐵了心要要了錢,我只好和他們吵了起來。”
白岑想到了林有瑞,確實林有瑞工作非常努力,而且等他上晚班就是匆匆忙忙的離開,她還以為林有瑞是急著下班呢,沒想到是出去做兼職了。
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林母,白岑趕忙安慰,將自己包裡面的存摺拿了出來,上面有自己平時存的一點錢,雖然不多,但總是心意,她將存摺攤開放在林母面前,“伯母,這是我平時存的一點錢,你先拿著。”
林母看著白岑拿出存摺,連忙拒絕,將存摺合上,說著就要塞到白岑的包裡面,“我怎麼能要呢?這是你辛辛苦苦存的錢,你怎麼能給我們呢?”
白岑一邊躲避林母的動作,一邊安慰林母,“林母,我和林有瑞是很好的朋友,這點錢不算什麼。”
聽見白岑說她和林有瑞是很好的朋友,林母這才沒有了動作,拿著手裡的存摺,有些木訥,“難道你這是要我花錢消災?”
白岑聽見林母的話趕忙回答,“伯母,我給錢給你們,可不是讓你給那些流氓的,那些流氓,就是看你們好欺負,今天如果拿到了錢,日後肯定會變本加厲的。”
林母聽見白岑的話,知道她有法子,趕忙又看下她,“你是說?”
“我是說你們拿著這錢去找一個新的住處,搬到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他們就找不到你們了,你們也不用這麼擔心受怕的生活。”
林母聽見白岑的話恍然大悟,看著手裡的存摺心裡面一陣觸動,白岑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也沒有什麼好感謝她的,就往地上跪下去。
白岑看見林母這動作,趕忙將她扶起來,“伯母,我怎麼能受您這麼大的禮呢?你這不是折煞我嗎?”